“老颜,这些年你我身边发生了多少不祥又不幸的事,这期间我们可曾看见过血月?没有,从来就没有。朕深信,不是血月招来了不祥,而是因为某个人和某件事的出现才有了血月。不祥的从来就不是血月,而是人以及人主导的事。”萧尧凑到颜槐玉面前,神秘兮兮地道:“你记住,血月召不来圣血,而是……以后你会明白的。他们搞错顺序啦,搞错啦!”
颜槐玉知道这个问题绝不能深问,便将话题岔了开去:“只顾着听圣上说月亮了,老奴才想起来,仙人堕的药劲差不多快过了。圣上,您说谢轻云和雪千色这会在干嘛呢?”
萧尧吃着菊花,望着月亮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说:“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回到了琅寰山,估摸着正在三生石前叙话呢。”
“叙话?他俩之间能有什么话好叙?况且,这去琅寰山的路也不短,就算御剑该说的路上也能说完。”
“要骗方清歌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俩不得静下心来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也是。方清歌可不好骗,得谨慎行事。”如果颜槐玉有千里眼,他定会将萧尧吹捧到天上去。因为,谢轻云和雪千色确实在三生石前叙话,也确实正在商量可行之计。
雪千色穿着谢轻云的外衫,披裹着床幔,神情异乎寻常地冷静。回来的路上,她已知道谢轻云与她一样,都是收到萧尧的信才去霓凰城的。“你们见面后都聊了些什么?”
“圣上没有跟你说?”
“他说的话真假难辨,我一个字都不信。但我信你,我要听你亲口说。”雪千色观察着谢轻云,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此等大事,我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圣上说,他希望我劝我二哥不要因为二嫂和侄子的死挑起魔界和人间界的战事。又说仙后现在不待见他,两位殿下又都与仙后一条心,他只得利用三公主的心软请你作为中间人来调解。我与他周旋了半晌也没见你出现,以为他诓我,便想要离开。他这才说其实你早就来了,只是等我太久不耐烦到附近散步去了,让我去找你。我按照他指的方向一路寻来,就听见你的声音。之后的事,你都是知道的。”
“你们真就聊了这些?”
“不然呢?三公主该不会以为我与他还有别的交情吧?看你这表情,你是在怀疑我与他联手毁你清白?”谢轻云明显垮了脸,愠怒道,“三公主可以看不起我,但不可以看低我的人格!不管是对谁,我都不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这手段最是有效。”
“换个人可能是,但我,不屑。”谢轻云冷笑道,“因为魔界的事连你受累,我很抱歉。我谢轻云发誓,今日之事我到死也不会对旁人吐露只言片语,你不必担心。告辞了!”
“等等!”雪千色忙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萧尧有没有在你面前说一套又在我面前说一套,胡乱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认真轮起来,你我之间的交情不过泛泛,有什么可挑拨的?即便要挑拨,也该挑拨我与凌寒上神的关系,好歹我与他交道的次数比与三公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