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无辜?那我岂不是可以当圣母了?”莫待冷笑道。
南宫翾道:“仙后,你就放任莫公子追着我二姐喊打喊杀?”
方清歌道:“自然不能够。你稍安勿躁,本宫这就……”
“这就怎么样?”梅染耷拉着眼皮,把玩着玉石般莹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他说了不让旁人插嘴他与凌寒的事,那你们最好都乖乖待着。南宫翾,我不管火神门有多硬的后台,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只要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敢断言,火神门明天就有丧事办。我梅染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梅先生未免也太过偏袒莫待了!”方清歌很是愤愤不平。
“偏袒?笑话!我身为月老,掌管世间情事,为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说说看,我哪里管错了?又是哪里偏袒他了?此刻他和凌寒谈的不是情事?还是说他俩不是有情人?有情人的有情事,轮得到不相干的人多嘴多舌?”梅染瞥了眼南宫翾,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若偏袒他,你这满嘴谎话的姐姐早就投胎转世了;我若偏袒他,你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我还会让你们一个二个的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如果南宫哲没教会你知趣,我可以代劳。”
南宫翾果然知情识趣,也没再多话。南宫敏敏也不哭了,像是被梅染和莫待吓到了。俄而,又掩面哭泣:“我为什么这么命苦?无心害人却被人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干净!”
雪千色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能哭的。回头谁家死人了,是不是可以请她去哭丧啊?
莫待淡淡一笑:“那你怎么还不去死?是要先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才能死得安心?不过,就你这卑鄙龌龊的行径,贞洁牌坊这辈子是没戏了,倒是可以考虑去青楼卖笑。以你的姿色,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扮猪吃老虎的手段,应该可以混个花魁当当。到时候,我叫几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前去捧场,必定让你日进斗金,销魂蚀骨。”
“你……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我饱读诗书有错?我饱读诗书是为了遇见像你这样寡廉鲜耻的人时,可以不带脏字的将心中的怨气一吐为快;我饱读诗书是为了遇上一个情操高尚的人时,能以最美好的语言和最朴实的思想与他对话;我饱读诗书是为了省吾身、思己过、修吾行,却绝不会以此作茧任他人鱼肉!南宫敏敏,想要脸就赶紧走。倘若你再纠缠下去,我保证,下一次绝对没人能护得住你。我莫待想杀的人,都已经找小阎王报到了!”
“我知道莫公子武艺高绝,江湖中鲜少有人是你的对手。可那又怎样?武功高就可以不讲道理?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武功高就可以戕害无辜?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理论。凌寒上神,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绝非我所愿。只求你看在同为仙门子弟的面子上,不计前嫌……”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帮我一把”南宫敏敏以哀凄的眼神代替了。她不是不敢说,而是知道雪凌寒能懂,也知道这种交流方式最能打动人心。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雪凌寒有种不好的预感,至于和什么事有关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些事正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办法?什么办法?谁都不愿意帮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南宫敏敏无望地看着雪凌寒,那份哀恳与柔弱任谁也无法抗拒。“你肯帮我么?”
“你要他怎么帮你?娶你?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能让不少人满意。”
“你又在瞎想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雪凌寒有点生气,“能不能改改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
“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只能让你失望了。”莫待面向方清歌,眼含讥讽:“你的目的就要达成了,是不是很高兴?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次有凌寒,下次呢?你能赶在下次换届选举之前再生一个受欢迎的儿子出来么?”
方清歌不悦地皱了眉:“这话本宫可就听不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