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的天术十三法第一法，是草芥。而我的却是善恶。”

“哦？善恶吗？”老人嘟囔着，吃完最后一口饭之后，老人放下碗筷，开口说道，“徒儿，问心问己，做自己感觉对的事就好。有些时候，佛家五戒是枷锁也是桎梏，要打破桎梏，不要被它束缚了手脚。就比如你师父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出家人，不认为自己是佛门中人。虽然我向佛。”说到这里，老人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可我到底是什么呢？我更愿意称自己为自在人。”

圆赎盯着自家的师父，他感觉到现在的师父，有些不太一样。好像现在的师父，更贴近真正的自我。

“师父，可知还魂草在什么位置有？”

“极阴之地，黄泉路旁。”

可在问到这个问题之后，圆赎瞬间泠然，他突然有些迷惘了，现在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之前的经历是梦境中的事情。可刚刚掐自己的时候，痛感是那么的真实。

“圆赎，你的心，有些乱了。”

“师父，我不知道我刚刚做的到底是不是梦？因为真的很真实。我梦到我游历江湖，经历了很多，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对了，当时你还让我去救人，我救了一位女子，而且我......”说到这里，圆赎支支吾吾起来。

老人微微一笑，“有喜欢的人了？”

圆赎红着脸，点了点头。

“喜欢就去追，受不受伤，无所谓。”

圆赎腼腆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可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佛珠有十，一个已然暗淡。

刹那，圆赎恍然，当他再抬头时，他的师父微笑的消散了。圆赎朝着他的师父扑过去，可却扑了空。

“不。”圆赎趴在地上，泪流两行，“为什么要是假的呢，为什么？”

“徒儿，怎么了？怎么哭鼻子了？”就在圆赎趴在地上哭泣的时候，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圆赎抬起头，看到自己师父采药缓缓回来后，快速起身，迎接了过去。而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竟然在江边。

抬起手，看了看手中佛串，十珠，没有任何变化。

“刚刚是假的？还是我的错觉？还是现在是假的？”

这一刻，圆赎迷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