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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中年男人的嚣张跋扈,陈清远额头都冒出冷汗了。
“侯爷,下官陈清远,刚来京城任职不久。”
听到陈清远的话,中年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语气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依旧骄横。
“你就是新来的户部侍郎?”
陈清远连连点头。
“是,是。”
听到对方承认,中年男人的语气也缓和下来,用鞭子指了指陈清远身后的江宁。
“你和他认识吗?”
陈清远连忙道:“这是下官的子侄,来京城探望下官,他是第一次来京城,冲撞了侯爷还请勿怪。”
听到陈清远这么说,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神情依旧有些傲慢。
“既然如此,本侯给你个面子。”
见对方愿意揭过这件事,陈清远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对方下一秒的话让他再次将心提了起来。
“今天若不是你来求情,就凭他敢当众拦着本侯的马,依本侯的脾气定要将他押进刑部大牢狠狠收拾一顿。”
陈清远眼皮狂跳。
你不要再说了啊!
我好怕你下一秒横尸当场啊!
“是是是。”
陈清远生怕江宁暴起杀人,连忙接过话道:“下官谢过侯爷。”
中年男人傲慢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本侯是给你一个面子,不然本侯今日是断难善了。”
其实依中年男人的性格今日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陈清远毕竟是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员,又管着朝廷的钱袋子,近来风头又盛,多少官员都快踏破陈清远的府邸了,他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而且若是双方交恶,对方在朝会上参他一本闹市纵马行凶,虽然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也要惹来一身骚,那些文官本就看他不顺眼。
陈清远脸又绿了一下。
你是给我面子,我是在救你的命啊!
陈清远连连赔罪,中年男人这才驾马离开。
陈清远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宁又赔罪道:“江公子,刚才陈某有所冒犯将你唤作自家子侄,还请勿怪。”
刚才他也可以把江宁关中大侠的身份说出来,但中年男人不一定买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陈清远才说江宁是他的子侄。
江宁对此倒是无所谓,看了看已经离开的中年男人,问道:“这是哪位侯爷?他平时也这样吗?”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陈清远下意识预感不对劲。
深知江宁凶性的陈清远连忙道:“这位是国舅爷,姓张,是当今天子的舅舅。”
给江宁阐述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背景后陈清远又道:“张侯爷他姐姐是当今太后,陛下又是他外甥,平时确实骄横了一些,但也不是经常在街上纵马,今天应该是意外。”
陈清远抹了抹额头冷汗,小心组织措词,免得引起江宁的杀性。
要是江宁当街杀了国舅爷,其他的暂且不说,他这个户部侍郎是绝对逃不过关系的,只有尽力安抚双方,尤其是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