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刚亮,温琰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青鱼师弟,还不起床!地府里屙屎,懒鬼!”
这是大师兄的声音!
温琰闻声,立刻被吓醒,急忙穿好衣袍,出门一看,只见子牛低着头站立在大师兄身旁,一言不发,像个小孩子一样。
周玉安坐在石碾上,不停地掂量着金银袋,含笑道:“二位师弟,本门近日人手短缺,我以“戏道”之名派你二人下山处理一些小事。你二人可没意见吧?”
温琰回道:“大师兄,你有何事吩咐,尽可说来。”
“对对对,我二人不会丢飞鱼门的脸面!”子牛附和道。
“你二人可不要误会了。此次行动跟我飞鱼门毫无关系。如今你二人加入“戏道”,那必须办几件漂漂亮亮的大事,才可让人信服。”
“大师兄请说。”二人齐声回道。
周玉安收起笑脸,正色道:“青鱼师弟,我看你近些时日修为大涨,气息通泰,血气充盈,一般人绝非你的对手。”
“裳县东北二十里地外有一定仙村,恶霸村长常常欺压百姓,尤其对白氏一家的孤儿寡母更是欺凌,你去教训村长一家!让他知道恶有恶报!”
“若是怀恶不悛,杀之!”
“杀之!”温琰听得这两个字,只觉得一股冷意直窜心头,没想到眼前和气的大师兄做事如此狠辣。
周玉安对着子牛道:“小师弟,我且差遣你做一件大事!可愿意否?”
“愿意!”
周玉安则对子牛附耳言语几句。
子牛连连点头应是。
“两位师弟,听清楚,我是以戏道之名,非是飞鱼门大师兄差遣你二人在外办事。记住,做事之前,将戏面戴上,莫让他人认清你们的模样,免得给飞鱼门多生事端!”
“晓得了,大师兄。”温琰这便起身下山。
他下山之前,知道大师兄差遣子牛前往牛耳山剿灭那里的山贼,心里有些闷气。
何故让自己去教训什么恶村长,难道自己不如子牛?
行至山腰处,忽听得一声有似鸟鸣的轻叫。
这声音他熟悉,可不是替掌教师伯看院的重元鸡吗?
莫不是畜牲知我窃取了丹药,特来讨回?或是因迷晕了它,前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