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杀人的利器,可对付鬼魅之流,就要逊色许多。
在这方面,画符驭鬼的方士才是行家。
武夫的血气虽然克制鬼魅之流,可只能被动防守,就像灯火只能等着飞蛾主动扑上来,而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找飞蛾。
至于散人,什么都涉猎一点,什么都不精通。
齐玄素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连夜就走,又怕打草惊蛇,只想着熬过今晚,明早不露破绽地早早离去。
如此一来,齐玄素自然是睡不着了,吹灭了灯火,就双手按着兵器枯坐在床上。
待到子时的时候,齐玄素猛地睁开双眼,只听得窗外传来极为轻微的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近,窸窸窣窣,不似人的脚步声。
不多时后,一个影子出现在窗外,幸而今晚月光皎洁,外面亮而屋内暗,能够依稀看出是个人影,而且身段窈窕,竟像是个女子。
齐玄素已经运起了阴阳眼,发现外面的人影并非鬼魅之流,不仅有阳气,而且很重,这让他稍稍放松几分,不过仍旧保持警惕。
这倒是奇了,既然没有鬼物,为何有人在屋内墙壁上写下驱鬼的符箓?
就在这时,外面的身影竟是抬手轻轻敲了下窗户。
齐玄素沉默了片刻,稍稍酝酿感情,然后装作被人吵醒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嗓音含混道:“谁啊?”
“军爷睡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齐玄素故意发出窸窸窣窣类似于起身披衣的声音,装作逐渐清醒过来的样子,嗓音也变得清晰起来:“有事吗?”
窗外的女子说道:“夜寒深重,老爷担心军爷着凉,让我再送一床锦被过来,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