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府城外有一座临湖的别院,人迹罕至。
这座别院是风宪堂名下的产业,设置有各种阵法,专门用于软禁某些身份特殊的高品道士,进行隔离审查。
李长歌被审查的这段时间里就住在此地,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别院之外,并不限制自由,他可以在别院中随意走动,也可以读书、抚琴、写字、作画等等,毕竟谁都不觉得小国师会想不开自尽。
如今这座别院由姚裴掌握,为了使姚裴能够名正言顺地查案,她的职务被调整为风宪堂的副堂主,从万寿重阳宫的辅理变为风宪堂的副堂主,属于平调,并不需要额外功勋。
姚裴今天照例来到别院之中,手中拿着一份有关凤麟洲战况的捷报。
负责守卫此地的灵官验证身份之后,姚裴很快便见到了李长歌。
虽然李长歌被审查,但并没有狼狈之态,仍旧保持了小国师应有的风度。
两人隔桌对坐,姚裴将手中的捷报放在????????????????桌上,然后推到李长歌的面前。
李长歌拿起看了,没有说话。
“有什么感想?”姚裴比之过去多了几分人气。
李长歌答非所问道:“姚道友,当初在五行山,若是我没有打伤你,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该在凤麟洲战场建功立业了?”
“也许。”姚裴没有给出肯定答案,“我若没有修养一段时间,就不会错过凤麟洲战事,此时负责审查你的就是别人了。”
李长歌放下手中的捷报:“张拘全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仅仅是一个失察之罪,最多只能再羁押我七天的时间。”
姚裴道:“‘羁押’二字,有些言重了。我们只是请你在指定的时间和指点的地点,配合我们的调查。”
“此时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再去咬文嚼字就没什么意思了。”李长歌向后靠在椅背上,“姚道友,你今天来见我,特意带了一份凤麟洲的战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言。”
姚裴道:“张青霄与齐天渊在凤麟洲战场上屡立战功,你却要在这里配合调查,你就不想提早返回凤麟洲战场吗?”
李长歌并不掩饰:“当然想,姚道友要放我一马?”
姚裴道:“放你一马也是放我自己一马,正如你所言,仅凭一个过失致使犯人自杀的失察之罪,最多只能再留你七天,而且无法将你定罪,应该只是记过或者记大过。我作为这里的主事人,我有权限将剩余的七天时间缩短为两天或者一天,让你提前返回凤麟洲,我也可以从这里脱身,说不定我们还会同乘一船。”
“我在五行山打伤了姚道友,姚道友总不会以德报怨,不妨开出条件。”李长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