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没有子嗣。”
“我看是玄圣是故意这么设计的,你看,想做大掌教必须年轻,七老八十是不行的。如此一来,大掌教都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修为高绝,很难有子嗣,无形中防止了大掌教把位置传给儿子。”
“扯远了,我怎么觉得这位新姑爷这么吓人?”
“吓人就对了,我可是听说了,这位新姑爷刚刚在婆罗洲大开杀戒,婆罗洲道府的两任掌府真人、前任首席、前任次席全部落马,都是他一手操办。还有其他的大小道士,就更数不胜数了,杀的杀,判的判,好些人家也不比咱们家差,都让新姑爷抬手就收拾了,能不吓人吗?”
“新姑爷都这么厉害了,夫人还敢给他使脸色啊?”
“夫人面子不够大,不是还有姑娘吗?不看僧面看佛面,新姑爷再大的本事,顾及姑娘的面子,也得收一收。”
“这就是老话说的,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说的是,你没看那些大宗的态度变了吗?还不是姑娘和姑爷有本事,这以后还得指望着他们。”
就在这些人说话的时候,齐玄素再次见到了澹台琼。
其实看澹台琼的侧脸,还是能看出与张月鹿有六分形似,三分神似。
齐玄素很不负责地想着,看来张月鹿身上的几分恶劣品质,多半就是传承自澹台琼。
澹台琼已经恢复了平静,沉声道:“齐玄素,最年轻的二品太乙道
士,最年轻的首席副府主,还可能是最年轻的参知真人。”
齐玄素的脸上没什么得意的表情:“多承伯母吉言。”
“青霄从小就很有主意,执拗。”澹台琼缓缓说道,“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她是对的,我是错的。”
齐玄素望向澹台琼:“伯母,你错了。”
澹台琼皱起眉头,再次生出怒气。
她都已经把姿态放低到这等地步,他还想干什么?就这般得理不饶人?
齐玄素并不是想要挑衅澹台琼,只是说道:“青霄没有那么庸俗,或者说,青霄没有那么功利。伯母,你想过没有,一般而言,男人并不过分在意自己的伴侣是否强大,就算伴侣弱小,他们也能为伴侣遮风挡雨,而不是从伴侣身上寻找所谓的安全感,更不会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伴侣身上,很多人甚至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所谓‘妾似丝萝愿托乔木’,很多女人要一生托付良人,找个好男人才能过得下去。”
“可你不能这么想青霄,她从来不愿意做什么依托乔木而活的丝萝,她要做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她从来不想从男人身上寻找安全感,也不愿意让男人来供养她,她是独立的,从来不是谁的附庸。”
“青霄未必早早料到了今日的我能成为二品太乙道士,我倒是觉得,就算我没有这些际遇,如今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青霄已经贵为次席副府主,仍旧不会嫌弃
我。抱怨男人没本事,本质上还是希望依靠男人得到什么,几时听过男人抱怨女人没本事的?青霄不会这么庸俗。”
“谈论对错,无非是从功利的角度出发。如果从个人情感的角度出发,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对或错,只有无悔还是后悔。”
齐玄素的语气平静:“我和青霄其实是一类人,我们的绝大部分精力都交给了道门,留给自己的个人空间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实在不想再在这最后的一尺净土上大谈功利。”
“伯母,你说呢?”
澹台琼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