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金国低眉敛目“不敢当‘大人’之称。”
齐玄素也不客气“那我就直呼其名了。”
马金国答道“好。”
齐玄素直入主题“马金国,关于第一次江南大案,你还有印象吗?”
只是这一句话,马金国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不过他也是经历过的风浪的人,立刻稳住了心态,回答道“回齐首席,当然记得。此案的主犯方林候已经被道门处以极刑。”
齐玄素又问道“方林候贪墨了多少钱款,你知道吗?”
“不知道。”马金国回答得干脆利落,“我没有关注过这个案子。”
齐玄素仍是心平气和“你与方林候的关系如何?”
“同在江南,免不得有些交集,点头之交罢了。”马金国道。
齐玄素不疾不徐道“既然是点头之交,那么方林候为什么会在久视三十六年、久视三十七年、久视三十八年分别往你的账上打了两万太平钱、三万太平钱、三万五千太平钱?甚至在案发的前一年,他仍旧在给你‘分红’?”
马金国顿时沉默了。
先前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齐玄素提高了嗓音“回话。”
马金国不得不回答道“我不明白齐首席这话的意思,方林候从未给我打过钱款。”
齐玄素伸手一指身旁的柳湖“你知道她是谁吗?”
马金国抬起头看了一眼柳湖,又低下头去“不知道。”
齐玄素道“她是柳士英的女儿。”
听到“柳士英”这个名字,马金国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齐玄素道“柳士英是一个老账房了,精明能干,若非如此,方林候也不会把账交给他管。你说柳士英会不会留下一份账目,以防万一?虽然柳士英已经死了,被灭口了,但他的女儿没死,还有那些凭据也没有找到,这些年来,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吗?”
马金国的双手颤抖起来,额头上不断渗出汗
珠。
齐玄素取出账册和凭证“不巧,你们没找到的人,你们没找到的东西,我都找到了。马金国,你是主动交代呢?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