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继续盯着,随时向我汇报。”张拘成接到通信的时候,齐玄素也在张拘成的签押房。
张拘成随手关闭了“传音阵”,转过身来对齐玄素道:“天渊,风宪堂那边走完流程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齐玄素点了点头,直接联系李朱玉:“是丹锦吗?我是齐玄素。”
李朱玉的声音传来:“齐首席有什么事吗?”
齐玄素道:“我听说你最近几天在忙着给李平翻案?”
李朱玉明显吃了一惊,又不好否认,只能问道:“齐首席,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玄素笑了笑:“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初我陪同西道门的道友在罗娑洲道府参观的时候,这个李平忽然跳出来向我喊冤,当时西道门的道友也在,弄得我和叶府主都很尴尬,所以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也算是有些初步的了解。”
“你也知道,当初第二次江南大案的时候,我跟李次席有些交情,所以我就想着,等我腾出手来,再来处理李平的事情,还特意请叶府主帮我看好了这个人,不要让他死了。结果我昨天问叶府主的时候,叶府主告诉我风宪堂的人已经把李平给带走了,我怕有人要杀人灭口,于是赶忙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你也关注这件事,并在着手翻案的事情,倒是让我省事了。”
李朱玉已经听出几分不对,什么叫“让我省事”了?听你齐首席的意思,这是要接手这个案子?我栽树,你摘果子?没有这样的道理。
果不其然,齐玄素接着说道:“李次席是江南道府的次席副府主,这个案子也是发生在江南道府,我此时刚好就在江南道府,接下来便由我接手这个案子,也方便江南道府的道友们配合办案。”
齐玄素毕竟是自己的上级,李朱玉当然不能直接硬顶,只能说道:“齐首席,这不太合适吧,李命平这个案子,一直是我们和风宪堂的道友在办理,江南道府这么不顾一切地抢功劳,这不合适。”
李朱玉还是有水平的,她没有指责齐玄素如何,而是从情绪上进行绑架,将她与齐玄素的矛盾转变为风宪堂和江南道府的矛盾,她是比齐玄素低一头,可风宪堂并不弱于江南道府,而且风宪堂与北辰堂的关系可比江南道府与北辰堂的关系亲密多了。
李朱玉就是在说,我们两个都是北辰堂的人,不分内外彼此,谁来办这个案子,都是北辰堂的案子,无所谓。不过风宪堂可是我们北辰堂的兄弟单位,江南道府就
离得远了,你这个北辰堂首席不能让自家兄弟寒了心。
当然,李朱玉不会说得这么露骨直白,所以她连用了两个“不合适”。
这也是最恰当的理由来拒绝齐玄素的要求,毕竟这本就是风宪堂的分内之事。
齐玄素哪里听不出来此中的意思,不过权力差距摆在那里,官大一级压死人又岂是虚言?
齐玄素直接说道:“这怎么是抢功不抢功的事情呢?大家都是协同办案,互相配合,本意不是立功,而是把案子办好,这个案子本就离不开江南道府的协助,就这么定了。”
“齐首席,这不合规矩。”李朱玉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李命平这个案子的案情十分复杂,牵扯众多,甚至可能牵扯到江南道府的次席副府主李天澜本人,涉及江南道府,江南道府的道友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我认为适用于异地办案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