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帷幕之后,两人并排躺着。
齐玄素表现得相对平静,毕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且有武夫身神,甚至可以精准控制每一个细节,哪怕是人生第一次,也不会像十几岁的少年那样心潮澎湃。
齐玄素不明白李命煌为什么如此在意这种可以完全掌控的低级欲望。不过考虑到李命煌特别喜欢别人的老婆,也许李命煌追求的是一种心理快感,而非纯粹的肉体欲望。
张月鹿此时没有矫情地伤春悲秋一番,更不会各种暗示“我以后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负责。她不喜欢“一生所托”的说法,为什么要把()
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别人?她又不是婴儿。
张月鹿更多在想,“长生素女经”不愧是大成之法,两人又是童子身,此次双修的效果非常好,几乎抵得上半年苦功了。
不过要节制,不可多用。如果说男女之事带来的愉悦感觉是一,那么“长生素女经”带来的愉悦感觉就是三,很容易沉溺其中,过犹不及。许多修炼“长生素女经”之人就是把握不好这一点,最终发展为大肆采补他人,这就是邪路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心有灵犀,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青霄。”
“天渊。”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我先说。”张月鹿道,“关于七娘那边,你有什么安排吗?”
齐玄素很欣慰:“你还记着呢。”
张月鹿道:“我和七娘在某些事情的意见上的确存在分歧,可一码归一码。”
齐玄素道:“七娘的事情不着急,我们着急也没用,主要还是看她的意见。”
张月鹿见齐玄素心中有数,便也不再多问,问道:“你想说什么?”
齐玄素道:“我想说,咱们两个折腾大半宿,天都要亮了,该起床了,不然小殷该来叫门了。别人干不出这种事,小殷多半能干出来。”
这要让小殷闹得鸡飞狗跳——老齐和老张食髓知味,舍不得下床,可丢面子。
张月鹿这才注意到外面已有微弱的天光,直接坐起身来:“快!”
新房这边早已预备好了两人的日常用品,包括一应常服。
齐玄素和张月鹿换了常服,互相梳好头发,挽成发髻。
齐玄素又把昨天的紫金鹤氅收好放到柜子中,张月鹿换了新床单,然后就听到小殷开始拍打正院的院门。
齐玄素和张月鹿不由对视一眼,暗道一声“好险”。
这要是晚上一步,还真让这个臭丫头得逞了。
“我去开门。”齐玄素向外走去。
张月鹿负责查缺补漏,看看哪里还有不妥的地方。
齐玄素出了房门,绕过影壁,打开院门,把小殷放进来:“大清早的,不让人消停。”
小殷不理会齐玄素,一溜小跑来到新房,左看右看,然后满脸失望:“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齐玄素单手拎起她:“你想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