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说:“等杀你的机会。”
她的手缓缓举起来,她两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中缓缓地各露出一把短剑来。
金毛狮郎却轻拍着怀里春花的脸颊说:“冷美人要杀我,又何须用剑?用她的人杀我,更有效。”
春花偎在金毛狮郎怀中,温软得就像一只波斯猫,嗲声嗲气地说:“狮哥哥,你真是个情场高手,你一定吻过很多的女孩,你的吻一定很有热度,一定很美妙。”
若是别的女孩向金毛狮郎说这话,一定带着深深的醋意,但由春花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种由衷的赞美。春花用她纤纤玉指,轻轻捏揉着金毛狮郎刚长出胡须的下巴,轻声地说:“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和你长久的相吻和作爱,可惜的是九妹她要杀你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替你将九妹手上的剑夺过来。”
"如此甚好!"
金毛狮郎说着双手捧起春花绯红的脸庞,俯下头去作势要吻那张樱桃小嘴,春花愉快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和她嘟起的小嘴巴接触的并不是金毛狮郎滚烫的嘴唇,而是他的脸颊。
金毛狮郎的脸颊在春花的樱唇上摩动着,这边摩动了九十九下,那边又摩动了九十九下,这才将嘴唇吻上那口红殆尽的樱唇。
春花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好像十分陶醉似地用手轻抚着金毛狮王郎的脸蛋,双眼水汪汪地看着金毛狮郎。
金毛狮郎自然提防着,刚才他怀疑春花的唇膏里有剧毒,现在他怀疑春花在他脸上抚摸的这只手的手指,会不会插进他眼眶,或者滑向他的喉管,根本没有想到这只手会在的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抓一把。春花一抓得手,立刻从金毛狮郎的怀里滑出丈余。她确实像没有一根骨头似的。她滑出去的身影,犹如水中的一条游鱼。她滑出去后便又慵懒地倚靠在树干上,格格地娇笑着。
"狮哥哥,你无人能伤你的神话破灭了,我终于让你见着血了,你自己的血。”
金毛狮郎用手抹了一下还火辣辣的面孔,手上粘乎乎的,果然是血,这个念头一闪,他突然双臂一振,巨雕似的冲天而起,但听"嗖嗖”风声,九妹手中的两把短剑已一齐射了过来,击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九妹的身子,本是冰雕般直立着,这一刻也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九妹的手中又有了两把寒光闪闪的短剑。
这是她飞身而起的时候,从衣袖里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