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河水干了，它艰难爬上了岸。走了很远的路，都没有走出这条长河。再后来，河水恢复，到处都是大山，哪里也去不了。

它藏在大山里，时间久了，大山与它融合为一体。遇到岁月腐蚀，大山变成了眼前这块怪石头。

它一直在等，等有人能终结它，结束孤独的宿命，周川是等到的第一位，唯一。

命魂融合，周川被逼接受聪明树的所有记忆。它的记忆，只有洞府、灵田的岁月是清晰的，其他记忆并不连贯。情绪大于记忆，本来活泼跳脱的精灵，遭遇让它活成另外一个人。

“这么早就诞生意识，这棵树了不起。不过，我怎么对它没印象！”

书生是周川没错，黑猫是雷灵兽也没错，两者都没错，验证了聪明树确实存在。但周川想不起来，身边曾经有这么一棵树。

“不对，时间不对！”

周川与雷灵兽有交集，是在逍遥门修炼这段时光。满打满算，周川活了十万年，而聪明树少说也有千万年。以他最强大河神身份，能改变弱水流向，不会有错。

“书生不是我，黑猫不是雷灵兽！”周川进行否认。

但，未免太巧合。只有他能来到这里，而命魂的记忆中的书生，正是某个时期的他。这样的强者，排除有人给他织梦的可能。

“雷灵兽是关键，或许我可以找到它，进行询问。”

事情过于诡异，周川很难做到抛之脑后。他记忆中没有聪明树，找到雷灵兽，哪怕他投胎转世，通过窥看他前世记忆，也能得到验证。

“还有它为何死不了？”

第二关大疑点，幸福树为何死不了，却可以将命魂献祭给周川。自爆不成么？

“心……”

周川复盘，猛地想到，这朵花最初是一颗心。如果是心，无法投胎便成为合理。

“不对呀！它还是可以自爆，结束这段孤独宿命！”周川又找到破绽。

“不管了，先看看有什么收获！”周川被整得神经兮兮，满头雾水。

他不去追究来历，看看聪明树献祭，能给他带来什么。用心感受！

“我去，得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