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哄我开心,”许清心道,“脏了便是脏了,若换成是你,你会愿意与师姐这种女人结为道侣吗?”
清风愣住,明月看向他,似是期待他的回答。
“一定是不会吧,”许清心道,“这便是事实。”
“不是这样的,”清风道,“师姐,我尊你敬你,缘起同门之情,皆因你这些时日地悉心照料,我自知无能,怎敢痴心于师姐?你这问题实属无稽,乱了身份,我又如何回答?”
“你这嘴倒是会说,”许清心笑了笑,“只要你不嫌弃我,那师姐便知足啦。”说着又现出愁容,“立秋的比试确也是个问题。罢了,知道便知道吧,大不了我不再见你们。至于李师弟,总会有更好的女子让他倾心,他会忘掉我的,说不定一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便觉我恶心了。”
“那怎么成?”清风道,“师姐你不是最想要家人吗?如今我们好不容组成了一个家,岂能说散就散?不如这样,到时立秋的比试咱们不参加,直接认输,让下山除魔便去,总之咱们水云峰不与他们往来!”
“你莫天真,”许清心道,“修仙不是任性妄为、随心所欲,立秋比试是必须要参加的。而且李师弟与陈师妹最近越来越努力,若是不让他们去比,怕是会坏了道心,往后的路便难走了。”
“反倒是你,”许清心轻捶清风肩膀,“你不好好修炼,净操些闲心,到时候垫底,丢的还是我们水云峰的人。”
“我不在乎那些,输了便输了,天赋不行,又怎能强求?”清风道,“我只愿师姐别再受苦,别再伤心。”
“就嘴会说,”许清心嗔道,“要是宗门搞一个讲废话比试,你准拿第一。”说着将清风推出院子,道,“快回去睡觉,明早去讲经堂,接下来严加管教你,练不成‘长春诀’就把你的嘴冻住,让你再也不能花言巧语。”
两人又闹了几句,才把清风送走。许清心关上院门,直接靠着门瘫坐下来。
她将头埋进膝盖,身子颤抖,放声痛哭。而这一切只因清风对她的态度,她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未曾拥有便不会失去,自然也就无有痛苦。可若是已经攥在手里却要眼睁睁放弃,那滋味比剜心还要难受。
清风并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口,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禁为之哀恸。
“徒儿,比起来这宗门一遭,是不是在观里的日子反而更舒服?”明月道,“这才哪到哪?修仙界的趣事多了去了。不过你这师姐也真是个奇人,明明实力不弱,却是让人拿捏得死,为师修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