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觉得师姐这番话耳熟。“你和别人不一样”,明月岂不是也说过。
“往我这看干啥呀?”明月道,“我当时就是在诱你放松警惕,别以为我和你这师姐一样,没了你便不行。”
见师弟迟迟不开口,许清心抽回手,清风又捞过来攥住,道:“师姐,我先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你一直在牺牲自己,心疼。”
“你莫哄我开心……”许清心笑了笑,“去把蜡点上,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响起那铃声。”
清风点上蜡,屋内亮了起来,师姐脸上的泪痕便也看得真切。
“师弟,若是那铃声响起,到时你要如何应对?”许清心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办法,当时只是在吹牛。”
“听那孙礼说把头发用绳子扯着,睡着时一疼便醒了过来,不如咱俩也这般。”
“啊?”许清心脑补出那上吊一样的场景,使劲摇摇头,“我不要,要吊你自己吊,你醒了便再把我喊起。”说着又摇摇头,“不行,还是一起吊着吧,你爱逞强,到时定不会来叫醒我。”
清风其实心里也没底,他只当明月会有办法抵制那铃声,可明月告诉他的是——她会想办法。
想办法便是没办法,他又看向明月。
“还在想呢,”她道,“不过光靠想也没用,总要亲自领教一下才有对策。可惜我无实体,不然你晕倒时可以狠踹你几脚,给你踢醒。只是我又想,若是那铃声连我一块催眠,到时又该如何?干脆我用‘血雷’,多弄几道下来,把这县里的人都劈死。那群羊妖鬼鬼祟祟,想必拼杀手段寻常,自是抵挡不住。我看你那仙门也不在乎凡人死活,到时找几颗羊头拎回去,就说羊妖杀了全县的人,你把羊妖宰了,死无对证,随他们再派人来查。”
清风不去理会,若为了杀几只羊妖便要全县人陪葬,那岂不是比妖魔还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