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皇鸟道,“你们师兄弟一个杀我儿子,一个杀我妹妹,我不能报仇吗?”
“太子长琴是你求我杀的!”
清风说完,所有人都不作声,只听皇鸟的啜泣钻进每个人的心坎里。
“是我叫你杀的……”皇鸟变哭为笑,阴冷道,“主人,你说得没错,我像条母狗一样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杀了殿下……我求你杀了殿下……我果然是条贱狗……”
“别这样说自己,”清风道,“咱们都冷静一些。”
皇鸟不再说话,也许是在冷静。过了会儿,清风见她唇角有血溢出,才发觉不对,赶忙上前撬开她的嘴,只见里面全是血,舌头飘在上面。
“你疯了!”清风伸手一掏,将那舌头拿出来,同时伸出血须,给她治疗伤口。
皇鸟开始挣扎,不停地咬着血须,清风无奈,掰开她的嘴,不让其闭合。
血须将舌头填补,清风松开皇鸟的嘴,顿觉手上一痛,被对方死死咬住。
他没有躲,任凭皇鸟边流泪边咬自己,手上的皮被扯掉,皇鸟蛄蛹一下被捆的身体,又抻脖咬住清风的胳膊。
清风忍着痛让皇鸟发泄,一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对不起,你们母子投靠我,还救过我,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们,”他道,“要是我能在穷奇使出法术前杀了它,就不会有这些事。你咬吧,把我全身咬烂都可以。”
皇鸟松开嘴,瘫在清风怀里,道:“你杀了我吧。”随即闭上眼,晕了过去。
清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伸出血须,将秦忠的四肢修复,把那枚火印也给了对方。
鹿仙姑坐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样就觉得恶心,可又忍不住去想,然后接着恶心。
郑伦收拾好陈奇的尸体,捡起师弟遗下的法宝。他很冷静,师弟虽是秦忠打死的,归根结底却是穷奇法术杀的,况且自己也犯了淫戒,没脸再去怪别人。他双手合十,对着鸾鸟与凤鸟的残尸拜了三拜,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去。
“郑兄,”秦忠开口,“留下来,既有牺牲,那更不能再空手而还。”
郑伦长叹一声,凶恶的脸上沾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