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看见胡明一招落败,心里实在惊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对面三位面具之人,心中升起绝望之情。
张彪脸色更是难看,想不到自己这边战力最高之人,如此轻易落败,不由得让他心中对江湖上这个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感到更加地恐惧。
胡明对着马云飞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站起身,朝着对面阁五十九作了一揖,口里仍中气十足地朗声道:“想不到竟然是父亲生前好友二指先生,侄儿这厢有礼了。父亲以前常常说起先生的武学造诣之高,武德之厚,让侄儿心羡不已,只是先生从三十年前便已失去踪迹,想不到今日竟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先生相遇,实在令人感叹!”
阁五十九身体微微一震,不过很快便平复下来,沉吟一会,口中苍老声音再次响起:“往事不堪回首,胡兄一代宗师,到头来家破人亡,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念此旧情,你们就乖乖回村等待吧,等阁首到来,我自会尽我所能替你说情,以慰当年与胡兄的相交之谊。”
胡明闻言又深深鞠了一躬,对着旁边的马云飞和张彪说道:“走吧,回去!”说完一个人自顾自地先走了。
马云飞和张彪一愣,赶紧在后面跟着,一起回到了马家大院。
阁四看着阁五十九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不由得调笑道:“想不到五十九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二指先生,今日初次相逢,实在令我感到荣幸啊!说实在的,那这位三十一先生又是何方神圣,可否说出来让我也瞻仰一番?”
阁三十一冷冷一笑:“莫非阁四先生忘记了无名阁的第三条阁规,成员之间不能相互打探身份地位和武学造诣么?我们都是厌倦了江湖的人,如果真的舍不得当年的江湖威名,又怎甘心面具之下苟活一生?五十九已经说了,往事随风,不提也罢!”
阁四听闻此言不由得莞尔,觉得三十一实在是无趣至极:“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想我们阁首大人经天纬地之才,放眼四海难有匹敌之人,其眼光如此之高,怎可能有弱者进入阁中?且进来之人都是经过阁首亲自测试通过的,不过大家为什么都愿意放弃原来的身份,宁愿在一副冰冷的面具下生活,这点让我感到有点好奇而已。”
“你也是阁中之人,难道你还不明白?”阁五十九打断二人的对话,,并警告地说道:“妄自揣测阁首的意图和阁中的隐秘,我想你们两个怕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吧。自古以来都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们就不怕这些话让阁首大人听见?再说这次见到的三响佛焰,乃是阁首亲自指明的,我等只需不让村中之人走脱,便算完成了任务,其余的还轮不到你我操心!”
阁四和阁三十一听见此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也是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毕竟每个成员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以前在江湖都上都是赫赫威名,如今隐姓埋名加入无名阁,哪里还会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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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少,也不打更,大家一觉睡到天明,只等鸡鸣三下,就要起身干活了。
老杨头是起的最早的,可能是因为老年人的瞌睡少的缘故,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惦记着自己山下的土灰还有一半没有烧尽,于是便翻身起床,借着微光摸索着到了水缸旁,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地灌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