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贺公子,既然是您的朋友,区区几个馒头,值什么钱呀!”
店家看见这个青年后,满脸堆笑,赶紧退了回去。
却将板上的十个铜板,麻利地一拨,全数掉进了自己的大白褂兜里。
姓贺的公子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一笑,伸手去摸小白的脑袋。
不料一下子却摸了个空,定睛一看。
也不知这小孩如何转身一闪,溜到一旁继续啃馒头,口中还“嗯嗯”之声不断,吃得十分香甜。
“多谢这位仁兄仗义疏财,我家小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还未等青年惊讶之色消退,远处王若和司空雪也快走几步,来到青年面前,拱手一笑。
“无妨无妨,不就几个馒头嘛。在下贺鞍,看三位穿着颇为不凡,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到这莱州城呀?”
这位青年自报家门,同时双眼咕噜一转,很有深意地笑道。
“原来是贺兄,我三人的确是初到贵地,莫非贺兄乃是风信子?”
王若见此人外面身穿华服,脖颈处却隐约露出里衬的老旧之色,而且脚底下,穿着一双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白鞋,心中立即有数了。
“咳咳,我其实什么都在做,一天到晚,都在这城里瞎溜达,今日和三位如此有缘,就当一回风信子又有何妨?”
贺鞍被王若直白询问,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面,脸色一红,腆着个脸,应声答道。
“贺兄放心,只要你真心实意帮助我们,银两自然不在话下!”
王若看见贺鞍这个样子,已经明白此人就是一个街头混混,这种人消息很是灵通,自己正好询问几个问题。
“好说,好说!”贺鞍一听有银两,两眼放光,顿时兴奋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扔下的十枚铜板,真是没有白花,说不定碰见一个大主顾呢。
“这里哪家酒楼的酒菜不错,你给推荐一家,我们几人都没有吃饭,贺兄也赏光一起去吧!”
王若看见小白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馒头,不禁有些好笑,不知道待会到了真正的酒楼,这小家伙还能吃得下么?
“莱州城里的酒楼,出名的有五六家,距此最近的有一家白吃楼,不过走路去的话还是太远,这。。。”
贺鞍立刻跳起来,热情地介绍出来,但同时眼睛瞄了王若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哈哈哈,当然是坐车了!”
王若知道他的心思,大手一举。
只见一辆四轮的双辔双轿马车,立刻停在众人面前。
车夫是一位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脸上泛着笑意,自己的这辆马车价格贵一些,一般人都不敢乘坐的。
“白吃楼!”
贺鞍十分熟络地对着车夫吩咐一声,听见黑大汉一声轻喝,皮鞭一响,两匹高大骏马立即扬起四蹄,朝着城中疾驰而去。
“贺兄,为何你推荐的这家酒楼,会取这样的名字呢?”司空雪上马车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说来也有点意思,这家酒楼的掌柜乃是外乡人,而是颇为喜爱拳脚功夫,后来老了,便在本地落脚,开了这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