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游惑和秦究跟她印象中的一样,也不一样。
这次的他们,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浑不在意的嚣张劲,比曾经的任何一天都放松。
挺好的。
不对,是太好了。
游惑听见她极轻地叹了口气,以为有什么顾虑,问她:“怎么了?”
楚老板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笑眯眯地开着玩笑:“没什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就祝你俩百年好合吧。”
游惑:“?”
秦究:“???”
这位女士显然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弄得两人哭笑不得。
游惑想了想问她:“你是被罚去休息处的?为什么?”
楚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我既然被你拉来了,现在就算是考生对吧?”
游惑不能打包票:“不知道,我第一次组队。能把你拉来已经很意外了。”
“我也很意外,你还真敢试啊。”楚月佩服地说:“不过仔细想想,关于组队的规定,写明的是人数不限,一套卡限组一次。没有明确说一定要是考生。估计系统也没想起来你能钻这空子。”
秦究指着上空说:“要不骂一声试试?没收到警告就是把你算成考生了。”
楚月二话不说连骂系统三句。
保安亭的小喇叭沙沙响了两声,最终还是没警告什么。
楚月顿时笑开来。
“哎那我就放心玩儿了。”楚月说:“被罚当然是因为和某些人勾结搞事呗。”
“那为什么你没被清除记忆?”
“因为我只是帮了点小忙。”楚月笑得有点坏:“规则上来说,可以算巧合或失误。为什么要罚那么重?没道理。”
不过也不算轻了。
她被剥夺权限,从监考官的位置调离,罚到最偏僻荒凉的监考处,背靠常年覆雪的山,面朝尘土飞扬的小路。
她空守着满心旧事,却接触不到任何老友故人,和坐牢也没什么分别。
系统就像一个掌握生杀大权、残忍又好奇的人,每次出现问题,就把那些“调皮的玩偶”扒拉到掌下,今天尝试这种处罚,如果不起效果,明天再尝试那种。
第一次发现有两个厉害角色交从过密,对它构成威胁。它踢一个,留一个,清除一个记忆,保留另一个。
它理解不了人独有的情绪,区分不清情感之间的微妙差别,只知道有句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
结果没用。
第二次,它发现威胁越来越大,差点真绊它一个跟头。于是它换了种方式,两个人的记忆一起清除。又在其他人身上尝试不同的惩罚,或是驱逐出核心、或是架空权限、或是打压、或是离间。
目前为止,有用没用还难说。
气是肯定气死了。
保安亭内,系统又开始叫魂:
p829,下一场考试即将开始,请在场考生尽快选择考试科目。
请在场考生尽快选择考试科目。
三人回到人群中,楚月略有点遗憾地说:“机会难得,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没说呢。可惜……”
“进了考试再说?”旁边的杨舒不知道内情,接了一句。
楚月也不介意,狡黠一笑说:“那些话可不能随随便便说,不然……”
他们这群人可能要被处罚第三次。
“倒是有一个考场例外。”楚月说。
“怎么个例外法?”
“那个考场里,有一个地方可以说悄悄话。”
悄悄话?
游惑疑惑地看着她,难道是指……像禁闭室一样不受系统监控的地方?
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就方便多了,毕竟总靠违规聊正事有一点点麻烦。
“不过算了,当我没说。”楚月说:“全球考场千千万,随机到那里的可能性太小了。咱们这里有运气特别好的人吗?反正我不行,大概作孽做多了。你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