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亦惶恐。”道同也回过神来,开口道。他是洪武三年,被举荐当的赞礼郎,也才当了两年小官。
朱标知道他俩是表面谦虚,内心激动,劝勉道:“人非生而知之,经历的多了,自然就都会了。你们都是饱学之士,心中自有抱负,不去施展一下,岂不可惜。孤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话正中二人内心,读书入仕,报效国家,恰恰是他们所愿。于是叩首道:“谢殿下,臣定不负皇恩。”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孤会向陛下请旨。你们趁着过年好好收拾一下,想来年后就要离京外任了。好了,退下吧。”
“臣告退。”二人齐声称道,声音中难掩激动。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朱标不禁感慨:“读书人,但凡心怀天下的,就没有不想当官的。”
朱标端起秦顺刚端上不久的茶,喝了一口,随口问:“顺子,你想当官吗?”
“不想!”
“为啥?”
“小的不是读书人。”
朱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秦顺这小子脑回路还真是清奇,现学现卖!朱标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望着正在收拾桌子的秦顺,笑而不语。
临近年关,世道仍不太平,各地的折子依旧不断,几股盗匪聚众劫道,少量胡骑袭扰边镇等等。看着这些折子,朱标不禁感慨,这对于中书省、大都督府、皇帝而言,都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儿,而对那些身处其中的百姓而言,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相比一下后世的治安状况,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朱标放下手里的奏折,心中感叹:“要是魂穿到一个普通老百姓身上,搞不好这会儿已经在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了。面对这样的世道,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呢?”
在朱标感慨百姓生活不易,自己目前无能为力的日子里,时间悄悄地来到了洪武六年。正旦日,一如既往地举行大朝会以及赐宴,说来实在没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