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舒狭长的丹凤眼狠狠扫了陈姨娘一眼,冷声呵斥道,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嘛。”
乔清舒姿态向来体面端庄,从未给下人姨娘摆过脸色,故此侯府上下都觉得乔大姑娘是个仁慈好说话的。
如今这一记眼刀子过来,冷冽肃穆,属实罕见,吓得陈姨娘一哆嗦,再不敢说话。
眼神微眯,乔清舒压下眼底滔天恨意,伸手怒斥徐碧云,
“看你是个亲戚,又有些年纪,我尊你一身表姑母。你却忘了自己是谁,在乔家多年,怕是当自己也是主子了,不过是个客居的远房亲戚,对你好些竟蹬鼻子上脸,连我母亲的治丧费都敢贪,你说我做不得主,我今日倒要好好让你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主!”
手轻轻一挥,早候在门外的几个小厮立马拥上前来,擒住徐碧云的手脚,将她按跪在地。
乔清舒歪坐在圈椅上,冷声吩咐,
“桂妈妈,你来教教她规矩!”
桂妈妈是白氏陪嫁跟过来的乳母奶娘,从国公府就跟着白氏,对白氏死心塌地,得知徐碧云贪了白氏丧葬钱,立在一旁早已恨的牙痒痒,闻言立刻冲上前来,左右开弓,恨不得扇死眼前这没皮没脸的狗杂碎。
打的徐碧云眼冒金星,满口是血,嘴里哭爹喊娘,狼狈至极。
乔清舒心头泛起一阵激动,一股快意升腾至胸口,早就该如此!
她前世就是太要体面尊重了,对这些本不值得宽容的贱人多次软心忍让,才让这些贱人骑到她们母女头上作妖。
早就该使出些雷霆手段震慑小人,一味的仁慈只会招来得寸进尺的侵犯!
柳婉儿见状,忙扑上前来护在母亲身前,却被小厮拖了下去。
福寿堂的耳目立刻禀报了乔老夫人,不多时众人被传至福寿堂。
徐碧云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满脸是血的扑在乔老夫人的榻前,哭天抹泪控诉乔清舒对她动用私刑。
“老夫人救我,大姑娘要杀我,您瞧我这脸被她打的,好歹我也是个长辈,她竟对我动手要将我打死,我当真没命活了啊,老夫人您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