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他为之头痛的,是母亲的那个念恩论,怎么就因为平时对他们母子有所照拂,他就得对人感恩戴德,什么都要让!什么都得忍!
他并非无情,而是觉得太过反被人看轻。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是对母亲有所心疼的,毕竟,是她一个人,将自己抚养成人的。
……
陈子贵见傅天华的神情忽明忽暗,沉默不语。
思忖了片刻后,他遂痛心疾首状的道:“这说来说去的啊……天华,你不要怪娘舅,推责于人,关键,还是在你那个爹!是!身为娘家人,是理应替你娘出面,但那也只能是出面调停,若是你爹不点头,你娘跟你,就只能待在娘家等着。所以说,真正能为你娘做主、撑腰的,该是你那个爹傅锦赫!他要是,真心疼惜你们母子,就应该,风风火火的去找你们,然后,风风光光的,把你们接回来。那才是,他做为父亲、做为夫君、做为一家之主该……”
未等他说完,但见傅天华,嚯的站起身来,抬手一拍桌子,甩出一句:“够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陈子贵见状,喊住他问道:“天华,你就不想,捧上你娘的灵位,当面问问你那个父亲,为什么对你们母子,这么绝情吗?还有,你不想再见见,你那垂垂老矣的外祖父、外祖母、祖母……”
傅天华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只听傅天云,脱口而出一句:“爹他已……”
可未待她说完,当即就被陈子贵拽到了一边。
再看傅天华,负着双手,闭目深思了片刻后,背对着陈子贵等人,道了一句:“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们自便。”说罢,拂袖往内院而去。
傅天云见状,便问陈子贵:“你为何不让我说出我爹他已……”
只见陈子贵,先是对傅天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