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衣已从傅天华口中得知薛燕琼的身份,不免有些尴尬。
薛燕琼在瞪了眼赖布衣后,询问宗泽:“义父,他来做什么?”
宗泽遂笑着,向薛燕琼引见赖布衣道:“噢,燕琼啊,这位是义父新收的幕僚,叫赖布衣,年轻有为,博学多才……”
赖布衣闻言,连忙谦虚的道:“宗大人言重了,布衣只不过是……”
未等他说完,就听薛燕琼语带讽刺的道:“哦?年轻有为?博学多才?那做个幕僚,岂不是屈才啦?”
她说着,走到赖布衣面前,轻笑一声,问道:“你不是风水大师嘛?怎么来当幕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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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布衣听着薛燕琼的话,甚觉刺耳,却不好摆脸色,遂笑了笑,回道:“噢,是因为被宗大人的诚意所感……”
只见薛燕琼,作了然状的,拉长了音调,道了声“哦……原来如此……”
旋即,她背起双手,语气阴阳的道:“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什么说,惟有读书高呢?那是因为,只有读书高了,才可以踏足仕途,平步青云,然后就能升官发财,名利双收……”
宗泽闻言,心生不悦,出言阻止道:“诶,燕琼,不得妄言。读书确实是为了做官,但做官的目的,是为国为民,而非为名为利。布衣愿为幕僚,也是想为朝廷尽一点绵力而已……”
转而,他对赖布衣道:“布衣啊,我这个义女,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可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啊……”
赖布衣微一欠身道:“哪里哪里,薛小姐的见地独树一帜,想来也是饱读诗书,往后,布衣若有需解惑,还望薛小姐不吝赐教……”
薛燕琼闻言,柳眉一挑,待要回敬几句时,却听宗泽招呼赖布衣道:“布衣,舟车劳顿,先去客房安顿休息吧……”说罢,示意一旁的仆从引领赖布衣往客房。
薛燕琼看着赖布衣的背影,气恼的撕碎了手中的风筝。
宗泽虽然对薛燕琼方才的话,感到不快,但看到薛燕琼如此的气恼,便觉奇怪,遂询问:“燕琼,为何置气啊?是为了刚才义父说你的话吗?”
薛燕琼气鼓鼓的道了声:“不是,不关义父的事……是……”
她话到嘴边,却怕说出自己摆桃花阵遭骗婚的事后,会丢面子,遂将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却听宗泽问:“是什么?”
薛燕琼不耐烦的甩出句:“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说罢,转身往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