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华听后,眼睑一动,睁开眼睛问道:“那他都在芸楼做了什么?”
默言闻问,立时开始碎嘴,告起了状:“冥焱在芸楼看舞伎排舞,撩拨那个娜娅,还用大少爷的钱当打赏呢,一点没当钱是钱啊……还有还有,冥焱在早朝上,代你向那个皇上进贡了三十万两,其中十万两是替你那个干爹出的,啊,好心疼,好心疼……”
起初,傅天华听默言说,冥焱用自己的钱打赏舞伎,虽觉懊恼,但想想也无伤大雅,就没过多的在意。可当他听到,冥焱竟然在早朝上代自己出了三十万两,且其中十万两还是替秦桧出的,当即就坐不住了。
他嚯的站起身,气冲冲的对着空中喊:“冥焱!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冥焱!”
但听默言叽喳:“大少爷,冥焱早回十王殿了,就算没回,他也不会,你一喊就出来见你的……大少爷,算了,不就是三十万两嘛,大少爷那么多生意,不愁赚不回来的……”
傅天华气道:“这不是钱财的问题,是秦桧这个人!冥焱这么做,不等同给我树敌吗!”
默言傲娇的昂头叽喳:“树敌就树敌了呗……大少爷,你不是一直就不待见秦桧的嘛……你当初向秦夫人示好,认干爹干娘,也不过是想借势而已。如今,你已经是探花郎,是工部左侍郎,还用借秦桧的势吗?”
却听傅天华语气冷凝的道:“不错,如今的我,是不需要借秦桧的势,却也没必要急着跟他撇清关系,更无谓与之交恶……”
默言遂叽喳:“大少爷是还要跟赖布衣较劲,所以不想腹背受敌是不是?对了对了,那个堤坝崩塌了,你们那个皇上怪罪于你,要你去补过呢……那个赖布衣也要去,说要用自己应酬得来的钱财,去资助灾民,还闹着要肃贪呢……贪、嗔、痴、执、爱、恨、怨、怒,原就是人之本性,有生俱来,如何能扼制得了?”
提及赖布衣,傅天华不由想起赖澄山的那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但听门外传来吴飞的通报声:“大人,秦府来人,说是秦夫人设了小家宴,请大人过府一聚。另外,国师府也来了人,问大人何时能起程……”
傅天华于转念间吩咐道:“你且和罗斐去厅里候着,待本官更衣后便去秦府。至于国师府那边,你就打发说,本官准备就绪,自会派人去知会。”
门外的吴飞,应了一声:“遵命”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房内,
默言见傅天华要更衣,便殷勤的飞去柜子里,替他挑选起衣服。
……
秦府,
书房,
秦桧正坐在书案前,随意的翻看着一些公文。
推门而入的秦夫人见状,便催道:“哎呀,老爷,家宴已设好,天华也快来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看公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