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再过去多少年,当你站在州际公路旁边,总是可以伸出大拇指来碰碰运气的。
哪辆车会停下?停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司机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是真空箱子里的猫一样,你永远猜不到它是死是活。
有可能是犯困的司机想要在漫长旅途中找个人聊天,也可能是伪装成好心人的连环杀手在寻找新目标,但生活就要充满未知才有乐趣不是?
而且这样真的很经济,韦德在吃喝嫖赌抽上都很大方,唯独在出门的交通工具选择上那是能省就省。
此时他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上路’的字样,就在路边吃着尘土。
想要从新墨西哥州回到纽约,大概需要穿过四分之三个美国,这任务又没什么期限,边走边教这个精神病也是可以的嘛。
只不过托尔一直都像木桩一样站在路边,韦德自己笑得脸都僵了,依旧没有拦下车来,司机们看到两个男人拦车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午的阳光烤得两人都汗流浃背,韦德的头发都贴在脸上了,嘴唇更是干枯发白。
“这就是凡人出行的方法吗?”托尔也蔫巴了,他连装腔作势拿捏的古英语都顾不上了,只是举起自己的牌子在头上挡太阳:“我们就不能飞去纽约吗?”
韦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朝路边吐了口痰:“你付机票钱啊?还有坐不起飞机的那叫穷人,不叫凡人,说得你跟神一样。”
“我就是神!我是雷神托尔!”托尔的眼珠瞪得跟牛一样。
“好好好,是神行了吧?你不要激动哈。”韦德赶紧安抚道,都怪太阳太热了,他被烤得脑子都不转了,差点忘记身边这位是臆想狂来着,要是刺激到他发病就不好了。
他从小书包里取出一个儿童望远镜,彩色塑料做的那种,随后沿着在热浪中扭动的公路看向远方。
远处驶来了一辆粉色的斯塔克轿车,还是豪华版的那种,韦德瞬间选定了目标,他收起望远镜,对托尔说道:
“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