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鹭并未看向温幼梨,反而目光略带异样瞧着魏青阑。
显然,他压根不知道魏青阑会这样做,更是对她这样的做法感到不可置信。
“魏青阑不是他徐子鹭的白月光么?我想瞧瞧,如果徐子鹭发觉心底的白月光并不是表面上瞧着的那样皎洁无暇,反而恶毒无耻、下贱不堪会心有何想。”
只有弱者,才会被人同情。
这不,四周那同情的目光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包括他徐子鹭。
温幼梨一直低垂的小脑袋慢吞抬起来,她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不过和徐子鹭四目相对时,她拼了命把眼眶逼退,硬是不让泪珠砸下来。
那强撑着的“坚强”看着让人揪心的疼。
徐子鹭心有千言万语,此时如鲠在喉。
幼梨那目光之中,分明是对他生了气,带了怨。
不...
他是想退婚,但从没想过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幼梨,不是你想的那般,你要听我解释!
徐子鹭喉咙动动,想解释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要是解释了,青阑会不会又恼怒他?
徐子鹭抿了下唇,心虚着挪开目光,好似瞧不见少女眼眸之中的乞求。
“温家娘子?”老夫子掐须皱眉思忖,一时竟不知“温家娘子”是哪位。
魏青阑接过话茬,转过身子,双目笑盈盈盯着温幼梨,抬袖朝她一比划给众人做了引荐,“这位便是刚从江南入京城的温娘子,其父官拜鸿胪寺卿。不过...”
“不过温娘子的祖父,可是当朝圣人在当太子之时的太傅先生,学问更有比肩孔孟之称。”
老夫子恍然大悟,一时激动着胡须颤抖,“温大人才高八斗,那学识确实叫人钦佩。原来温娘子是温大人的嫡亲孙女啊,想必温娘子才学定会不浅。”
“我...”温幼梨柔怯怯站了起来,素净瓷白的巴掌小脸,与那些涂脂抹粉的京城贵女有了强烈的反差。
她就像百花争艳之中的一株娇弱白梨,不俗不艳,却明昭昭撩拨人心弦,叫人忍不住想多瞧几眼,多疼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