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女一动不动,乖乖任由他给暖脚。
“你这般给我暖,脚心虽暖和了,可脚踝还是好冷呀~”她娇嗔不满。
“是阿煦顾虑不周。”
黑袍松解,他将她玉足恍若珍宝呵护在怀中。
“阿...阿煦...”
少女面颊羞红,足尖踢了踢他坚实的胸口。
“小姐又不乖了。”
月色撩人,她坐在秋千上,他半跪在她面前,亲昵又缱绻。
“你比本小姐还小了数月呢,别像个小大人一样!”
阿煦看她绷着脸训他,不由失笑,“不是阿煦像个小大人,是小姐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儿,得让人日日守着,护着。”
“你才小孩儿呢...”温幼梨撇撇嘴,又好奇问,“不过,好像我每次差点儿从秋千上摔下来的时候,你都能接住我。”
她手指轻触上他蒙眼的素缎,打趣道,“就跟你这双眼睛,能清楚瞧见我的一举一动似。”
少年脊骨一颤,薄唇抿了又抿。
半晌,他淡淡说,“习武之人,耳力过人。”
“再过几日,我便要嫁去首辅府。”温幼梨用指腹在他眼前的素缎上轻缓摩挲,“阿煦,我想给你找个好大夫,让大夫治好你的眼睛。”
“小姐这是嫌弃阿煦看不见?”
“怎会!我只是想快些治好你的眼睛,等你眼睛好了,我也放心让你离开。”
他喉咙猛然收紧,声音染着沙哑,“小姐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温幼梨拽住他衣袖,着急解释,“首辅府眼杂,我怕你跟着我有危险。”
“阿煦不怕危险。阿煦只想保护小姐,求小姐此生平安顺遂,莫要遇险。”
“你...你怎么如此倔强!”温幼梨眼窝酸涩,噙着晶莹莹的泪珠哽咽道,“阿煦,你一心为我,可...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即便我与徐子鹭解了婚约,也不能...”
“阿煦从来不敢肖想得到小姐。”少年痴痴望她,目光灼灼,“阿煦只求护着小姐,能陪在小姐身旁足矣,哪怕是当小姐身旁的一条狗。”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温幼梨攥起粉拳捶打了他一下,“我把你当做亲人,弟弟,你不可轻贱自己。”
“好。”
她说什么,他便认什么。
“我不赶你走,但你也不能随同我进首辅府。”温幼梨,“首辅府中高手众多,你不能为了保护我,便不顾自己安危。”
少年蹙眉。
温幼梨伸出手揉开他眉心,“倒也不用如此苦大仇深。你不随我进首辅府,也可常能见到我,在暗中保护我。我嫁人后,也就不好抛头露面了,‘海棠醉日’的生意需要你帮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