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换。”

安姐笑了，“沈炽，这是公司的安排。再说，我看你们节目里的那个温幼梨比许白露强多了，再给她一些机会和成长时间，她不会逊色你的。”

沈炽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用力，“公司的意思是...让我和温幼梨炒作？”

“对！”安姐，“我刚才看了你们直播，也听了小姑娘唱歌。可以负责任的说，她和小唯的嗓音相似程度是百分之九十，或者更高！”

“你也知道，当初签下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做音乐的风格很像小唯。歌词走心，唱腔柔和。”

沈炽被后面那几个字钉住，浑身僵硬。

他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些画面。

他问，“安姐，我一直想很想知道...公司当初是听了我的哪几首歌才决定签我的？”

安姐想了会儿，给出答案，“《风筝树》、《云裙子》、《校服》还有《与他》。”

沈炽呼吸停滞，嘴唇颤抖到发不出声音。

手机里，安姐的声音又响起，“最开始你发了很多歌，但都不是我们想要的！就最后一次，你发过来的这几首让我们觉得你的可塑性很强，对音乐创作很有天赋。”

天赋...

尘封的记忆随着那些闪过的画面在此刻土崩瓦解。

安姐刚才说的那些歌...不是他写出来的。

那是温幼梨陪伴自己在H国当练习生时写下的。

是她精疲力尽从舞蹈室出来，在每一个黑夜爬起来写下的。

是她水土不服总是感冒生病，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角落写下的。

那些是她写给他的歌，哄着他让他用她的方法弹唱。

他不喜欢抒情歌，唱完也就不会再唱第二遍，更不会拿那些歌发给音乐公司。

所以...

是温幼梨把他唱歌的音乐录成了小样。

也是温幼梨把他唱好的小样拿去剪辑了后，发给音乐公司。

其实她才是那个对音乐有天赋的人。

沈炽又突然想到初中某次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老师让大家说出长大的梦想。

他说，他想当明星。

温幼梨说，她想写歌当歌手。

时至今日再去回想。

沈炽突然觉得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温幼梨，他更觉得...自己现在无耻的像一个小偷，偷走了本该属于温幼梨的梦想和人生。

她才是应该站在光芒万丈的舞台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