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抿唇,接着哭得更凶。
裴厌看着她垂柔纤弱,呜呜咽咽哭声不止。
他以为自己的情绪会有一些变化。
起码会想安慰温宜。
没有。
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砌着一栋黑漆漆的高墙。
墙面阴暗冰冷,把他肉体里的所有情绪全部羁押,关了禁闭。
察觉到裴厌没有丝毫要关心自己的念头,温宜声音放软,主动问声,“...裴厌”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
温宜鼓起勇气,“你能不能...今晚留下来陪我?”
裴厌蓦地皱眉,“我等下还有会议。”
“裴厌!”温宜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环住他腰身,委声乞求,“就今晚陪一下我,好么...”
刺鼻的香水,亲密的动作。
贴近的触碰让裴厌一瞬胃里翻腾。
他用力推开她,脸上的表情冷峻凝重。
“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温宜苦笑着勾起唇角,“好,晚安。”
裴厌迈步往玄关走。
温宜无声送他离开,却不再挽留。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不止一次给过裴厌暗示,但都遭到了冷漠的拒绝。
裴厌是冰窟窿。
就算自己和他结婚了,以后该有的夫妻幸福,她都体会不到。
不过。
她不在乎。
感情的保质期太短了,只有把钱和利握在手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裴厌不喜欢她。
他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嫁给裴厌,嫁进裴家。
她都是永远的受益者。
...
车上,裴厌扯开领带。
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迟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