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望着少女阴沉的眼睛,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眼底凝着毁天灭地的愤怒。
他不想承认,却又害怕她会对他做出什么。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不不!”秦川用力晃晃脑袋。
“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跟父亲说,我把他们的计划都告诉你,小师妹我求求你...我也是被逼的,你放我走好不好!”
“好,我同意放你走。”温幼梨看着秦川笑起来,“只是她不同意。”
“她...她?”
温幼梨从袖子里拿出一直挂在秦川腰间的葫芦瓶,她把葫芦瓶提溜在秦川面前,“她还说,要我把你装进去。”
秦川一时忘了该如何呼吸,他只觉得少女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蠕动嘴唇,脸颊的肌肉却因为内心恐惧一直抽搐。
“她是谁...”秦川像说悄悄话般问她,问完后又红着眼朝温幼梨大吼,“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把我关进去!”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是气运之子,气运是天地孕育,天地自然本就归道,为宗门赴死是她的命,她凭什么改命?”
温幼梨打开葫芦瓶,手指摁在秦川眉心,秦川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喊,而温幼梨手指轻捏,泛着白光的灵体便被她从秦川体内慢慢剥离。
灵体放入葫芦瓶中,秦川痛不欲生的哭喊从里面阵阵传出来。
“秦川,或许你说得对。身为气运之子,那是她的命,但从不是我温幼梨的命。”
“哪怕是死...怎么死?死在哪里?也该由我自己做主。”
一眼看得到尽头的路,前行的方式却有很多。
她不要爬着,她要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她要像自由热烈的风往前冲。
穿过风雨,踩着泥泞,让双脚丈量着每一世的旷野。
...
临睡前,阴烛听到自己房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