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张楚年捶地怒吼,再抬起头,苍老的面上泪眼模糊,“请掌印大人惩处老夫,放他们一条生路。”
檀迟西,“福禄。”
“奴才在。”
“张楚年诬告本官,祸乱朝纲,扒了他的官服收押大理寺。顺便...将其余大人好生送到府上。”
“是。”
十几个年轻的太监拖着那些大臣往殿外走,轮到张楚年时,他站起身一甩胳膊,“老夫认得大理寺的路。”
两个太监低着脑袋去探檀迟西眼底的意思。
但见檀迟西好似没瞧见,也没听见般,也就一左一右跟在了张楚年身后。
“福临,把地上的王大人拖去御膳房。”
“是。”模样俊俏的太监对檀迟西躬身颔首,直起腰后,指了指面前的屏风,小声询问道,“大人这一仗可谓大获全胜,可要奴才杀只孔雀与大人助兴?”
“孔雀岂是凡物?”檀迟西捡起地上染着血的绣春刀,“若听话,本督就留着。若是咬人了,送到御膳房做成孔雀药膳喂与陛下也可。”
“大人高见。”
福临又唤来两个太监架着咽气的张大人走出殿门,后又转过身将殿门关了严实。
这下,殿中只剩下檀迟西与温幼梨二人。
刚撒了一地的香灰和血腥味杂糅在一起。
像极了高洁的菩萨白裙染血,是妖是佛让人难辨。
男人脚步清徐,把玩着手里的绣春刀慢慢绕过屏风,一步步逼近缠着轻纱幔帐的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