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自小便生得好颜色,离宫三年今朝再回,似是桃梨长开了。
动也楚楚,静也楚楚。
光是看着就引人垂怜,病弱娇柔不可甚欺。
只是眉眼仍旧贵气,轻飘飘着一记眼风,也是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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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些什么?”
刘喜一怔,忙是跪下回话,他身后的奴才也赶紧跟着跪,“公主回宫遇险,伺候公主的婢女奴才死的死,伤的伤,身边也现无可用的人。”
“陛下让奴才用心选些机灵的,放在公主身边伺候。”
温幼梨淡声“嗯”了下。
刘喜翻着眼皮儿小心瞧她,见人没说话,接着又招招手。
一个小太监赶紧从后跪上前,把怀里的东西交给他。
刘喜跪在地上,把手里的东西微微抬高,“这是西域送来的狸奴。陛下担忧公主回宫无趣,且让奴才把这贡品呈与公主解闷。”
温幼梨垂下眸子,打量了那狸奴片刻,“不脆,不软、也不硬。”
刘喜神色不解,但也不敢多嘴去问。
先帝在时,长公主野蛮骄纵,对奴才们更是苛刻残忍。
听闻如今的陛下...孩童时随王爷王妃入宫,还被长公主当成马驹骑过。
今时陛下还是少年稚气,势单力薄。
若不然啊,这长公主的灵牌定早就供奉在护国寺了。
“陛下是皇叔养子,虽与本宫不是血亲,但如今也是大荣的君王,算是本宫的皇弟。”温幼梨俯身抱起刘喜怀中的黑猫,勾着指尖挠了挠黑猫的下巴。
黑猫眯起眼享受着,还讨好往她怀里拱。
“在位三年,陛下可有用功读书?”
“这...自是用功。”
“罢了。本宫既然醒了,也该亲自去给陛下请个安。”刘喜刚要回头与身后的小太监使眼色,温幼梨便出声唤住他,“刘公公,劳您为本宫梳妆。”
...
两排宫灯照着路,刘喜小步跟在翠珠叮当的红色轿撵旁。
不多时,轿撵停在龙涎殿外。
殿内灯火通明,女子的娇笑声不绝于耳。
温幼梨意味深长看了眼跪在身侧的刘喜。
“刘公公,当真是好一个...自是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