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督的令牌?”
温幼梨展唇苦笑,“他不愿娶我,逼我给他当对食。令牌...是我伺候他时偷偷拿的。”
温幼梨这番话说完,张楚年泪洒衣襟,泣不成声,“老臣无能,竟让公主受如此屈辱...”
“本宫从寒潭之下捡回一条命。太医悄悄与本宫说...说本宫活不过两年。”
此话一出,张楚年更是涕泪横流,撩着袍子跪在温幼梨面前重重叩首。
直至把人送到马车上,还是哭声不止,引得白仲沅一路偷偷瞧。
回宫路上,温幼梨也是挺唏嘘的。
这破任务,让她把一个老头骗得稀里哗啦。可谁让张楚年是她棋局的关键,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说的惨一点。
...
回到雀云朝歌殿时人定已过,天黑溜溜压着,被风卷起的叶子在树梢上沙沙作响,寂静无人时听着有些瘆得慌。
温幼梨刚跨过台阶,乌云迈着小步子便从殿内跑出来,一头扎进她怀里“喵呜”着叫。
这不是讨好,是报信。
三两声猫叫刚停下,一身缎子白的少年着急寻了出来,“长姐。”
温幼梨一边逗弄着怀里的乌云,一边往殿内走,“夜已深了,陛下不在龙涎殿歇息,怎么跑来了本宫的寝殿?”
“朕...”他跟上她的脚步,缩缩脖子,“元夕本有要事要来与长姐说的,只是听长姐殿内的宫女说...长姐夜深唤马车出宫了。”
温幼梨淡淡“嗯”了声,抱着猫儿走入大殿,又径直朝不远处的贵妃榻走去。
她软着身子倚在贵妃榻上,还自顾自倒了杯茶。
温元夕乖巧跟着她,她躺在榻上,他便站在她身边,十足温顺的小绵羊般。
“长姐,我听宫女说您是带了侍女出宫的,怎么元夕只看到长姐一人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