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诶”了声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低着脑袋道,“宫外传遍了...说张大人殿前失仪,公主罚张大人上护国寺为先帝守灵一年,以示警醒。”
温幼梨颔首,“不错。”
“可是公主啊!只是殿前失仪,您罚得如此重,这宫外的大臣家眷,还有满街百姓跟秋闱刚散的学子都...”
“都骂着本宫。”
“您...您知道?”
温幼梨重重放下手中的白玉瓷碗,眉目透出滔天怒气,“那老东西威胁本宫嫁人,本宫不杀他便是留情。”
后头的话刘喜不敢再问,怕问下去引起公主疑心。
与总督私相授受又不愿嫁人,这不摆明了有意龙椅么?
“三日后便是霍家二房老夫人的寿宴,这是霍家长房的诰命文书,还有陛下赏赐的金银拟单,还请长公主过目。”
“福临。”温幼梨朝殿外扬声。
模样清秀的福临连忙进殿,“公主有何吩咐?”
温幼梨对着福临抬抬下颌,接着对刘喜说道,“给他吧。”
刘喜笑呵呵把东西递出去,福临也低着身子去接。
两人看似和睦,这一递一接的估计斗了八百个心眼子。
刘喜好奇贴身伺候的檀迟西的福临怎么在这儿,还被长公主重用。
福临也疑惑手里的东西,霍家长房诰命文书?长公主要这何用,又该如何给总督大人复命?
温幼梨津津有味看着他俩神色千变。
她就是要温元夕知道她要抢他的皇位,而且已经跟檀迟西联了手。
当然,她也得让檀迟西知道,她是个有脑子的棋子,不是只会用美色勾引他的花瓶草包。
...
三日后的霍家好不热闹,霍家二房老夫人摆寿宴,整个盛京城达官显贵的女眷到了一多半。
如今的勇孝侯府霍家虽没分家,可也主子仆人也自觉分了两派。
一派是承袭爵位的霍家长房。
一派是没承袭爵位的霍家二房跟三房,但家里男子在官场担着要职,京都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