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上首的温元夕,将他变化的神色看在眼底。
“陛下?”刘喜轻声道,“酒水溢出来了。”
温元夕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控,撂下装满酒的玉壶,他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时,那双一向胆怯柔弱的眼睛仿佛淬了剧毒。
温幼梨迎着王渊的目光走过去,站在一众大臣面前,她丝毫不怯弱,甚至扬了扬下颌,“恭喜右相了,右相如今可是国丈。”
“什么国丈不国丈的,还不都是我大荣的臣子。”王渊谦逊行礼,身边的一干子大臣也忙是拱手作揖。
“都免了吧。”温幼梨摆摆手,睨过一圈人笑道,“下月是本宫的生辰,诸位大人若是有空,不妨赏个光来雀云朝歌殿赴宴。”
后一句话,她声音压得极低,这话里的意思更是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不等王渊几人作何反应,温幼梨转身朝着自己的席位走去,甚至未曾给温元夕行礼,把人忽视的彻底。
这一番举动更是让王渊几人眼神相碰,没一会儿便私下离席,各个寻不到踪影。
温幼梨俯身挠了挠乌云的脑袋,轻轻一拍,一团黑的小猫儿也消失没了影。
往茅房去的路上有一片僻静的竹林。
此时的竹林中站着五六人,以右相王渊为首不知正在议论什么。
“相爷如何看待长公主刚才的行事?”吏部尚书李丛问声。
王渊摇了摇头,“本相也弄不明白。她与檀迟西勾结,又向咱们抛出橄榄枝...”
“先不说这事!”王渊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有人在查谭家当年的案子,咱们需得小心。”
“谭家?哪个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