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赶紧上前接过,可王渊没松手,还低着声音似笑非笑道,“这东西一旦被人发现,可是死罪一条。”
“小人知道...”
“你若还想瞧见你的闺女儿子,以后就办事仔细些。敢误了本相的大计,本相临死之前,也要将你那一对儿女做成旱魃,叫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相爷...小人求相爷手下留情!相爷的吩咐,小人定不敢再有松懈怠慢。”
“别吆喝了,聒噪!”王渊不耐烦挥挥手,“滚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别被人瞧见。”
“小人谨记!小人告退...”
刘掌柜披好黑色斗篷,蹑手蹑脚原路回到后院,翻身出了相府。
他瞧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松了口气,却不知一番动作都被一只黑猫看在眼里。
...
温幼梨回到雀云朝歌殿,往主殿方向走去时,看着守在殿外的福临和福禄一点儿也不惊讶。
檀迟西的眼细遍布京城,她今日何时出宫,去了什么地方又见了谁,他都了若指掌。
更何况,她晌午让白鹭去内务府看衣裳缎子,也让白鹭有意无意提及她今日会出宫。
檀迟西知道她见了霍雍后还能乖乖在殿内等她回来,说明对她的耐心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在他跟前搔首弄姿又委曲求全,他现在有的只是兴趣,是被猎物愉悦到的快感。
有情爱么?
有,只是不多。
或许那零星的情爱,连檀迟西他自己都感受不到。
他对大荣满腔怨恨,一心也只有报复。而他对她的那些情爱,在他内心的仇恨面前都不值一提。
温幼梨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
她需要霍雍帮她查清楚檀迟西的身世和秘密,也需要让檀迟西自己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
放不下又割不舍,爱不得还恨不能。
苦苦挣扎后,守得云开见月明。
到那时,他才能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臣,掌中刀。
温幼梨扫过白鹭和绿腰,“不用进殿伺候了。”
白鹭和绿腰对视一眼,瞳仁掠过担忧。
不等她们作声,温幼梨已端步往正殿走,守在门口的福临和福禄赶紧为她推开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