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们王家满门的命啊!”
王渊呼吸一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知芙,你究竟想说什么!”
“三日前,就是长公主长跪大理寺那日...女儿深夜去给陛下送羹汤。去的路上,竟然瞧见了檀迟西刚从陛下的龙涎殿出来!”
“绝无可能!”
“女儿不敢胡言乱语。可父亲只要派人去查,定能查到三日前檀迟西从大理寺出来,又深夜从宫门折返!”
“怎会...”
三日前,檀迟西因为一纸通敌叛国的书信被抓进了大理寺,他的那些旧部也纷纷倒戈,这让王渊更是胜券在握,连夜开了密会。
可谁知第二日管家来报,说那李丛与霍敬城从右相府出去后便杳无音信,两个大活人似是在京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王渊这几日一直在派人探查,但也始终一无所获。
他怀疑过身处大理寺的檀迟西,也怀疑过宫里的那位小皇帝。
唯独...
不曾疑过二人会联手抗衡他!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近些日一连串诡谲的事情解释清楚。
“父亲,这几日女儿在宫里,还听说朝歌殿的那位很是舒坦自在。三日前,檀迟西被下牢狱,她不是还着急求了陛下开恩?可回到了宫里后,长公主似是忘了心上人还在牢狱里,也没再拿这事儿来求过陛下。”
王渊愈发脸色阴沉,甚至变得有些狰狞,“本相一时掉以轻心,竟中了他们的奸计!”
“父亲何出此言?”
“虽不知小皇帝与那阉狗何时狼狈为奸的,但如此情形,二人合谋想除掉本相的计策怕是八九不离十!”
“难道...”王知芙沉默了一小会儿,“宫中传言都是真的?”
王渊蹙紧眉,示意她说下去。
“宫中传言,说檀迟西与长公主早已是两情相悦。父亲,你说陛下可是会利用二人的感情稳固皇位?”
“倘若是真,长公主为救那阉狗定会放弃争夺皇位的心思,而那阉狗为了能和长公主长相厮守,也定会...”王渊阖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效忠皇室!”
“女儿不想死!求父亲送女儿出宫,为女儿寻个安全的去处!”
王渊眼皮轻轻掀开,阴冷的一双眸子落在紧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