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大理寺卿白仲沅,叩见长公主。”
“白仲沅,本宫可是等你多时了。”
半个时辰的密谈结束,绿腰送走面含热泪的白仲沅后,温幼梨知道自己这最后一颗棋子终是布好。
...
回到大理寺的白仲沅还没歇下脚,就被福临敲响房门,告知掌印大人在地牢里找他有要事商量。
白仲沅不明原委,还以为自己找长公主讨教救国之策的事儿被掌印知晓,一路都在想对策,哪知刚到地牢,就被一枚玉雕令牌弄得稀里糊涂。
“大人这是何意?”白仲沅手捧令牌,神色露出不解。
几日未曾好好睡过一觉的檀迟西疲倦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后淡声道,“你跟随本督多年,也该知晓这令牌是本督的私印。”
“下官知道。”
“那就拿着这枚令牌去西城门,本督已让人备好了马车。”
“下官虽还不明白您到底是何人,但也能猜出大人与大荣定是有血海深仇,与那王渊也只能兵戎相见。”白仲沅将手里的东西小心放在地上,又对着坐在草席上的男子恭敬一拜。
“仲沅是大人的幕僚,亦是大荣的臣子,仲沅不能为了苟活,忘记大人的恩情,愧对身上的官袍。”
“大荣的臣子?”檀迟西冷笑了声,又把目光落在白仲沅的身上,“你既话中有话,不妨今日全都讲出来。”
“大人目光如炬,满朝文武在大人面前果真是藏不住心事的...”白仲沅慢慢整好膝下的衣袍,好让自己跪着舒服些。
“大人与王渊明争暗斗这么些年,孰强孰弱旁人分辨不清,下官倒是看得真切。都说大人压王渊一头,但下官知道,若不是有大人您压着王渊,那狼子野心怕是早就将大荣改朝换代了。”
“王渊是个手段厉害的,大人想压着他,只能手段比其更残酷血腥。只有这般,才会让人怕,让人心生恐惧,不敢祸乱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