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也别忘了,本宫已是大荣的皇后!”王知芙下颌抬起,将自己知晓的王渊犯下的过错一一道来。
她每说一桩,王渊脸上的神色就冷下一寸。
待罪行全部揭露完了,王渊整个人像被一团死气笼罩其中,铁青的脸爬满了肃杀。
王知芙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无比痛快笑了起来,“父亲,女儿求过您,是您先将女儿当成棋子,对女儿的生死置之不理的。”
“好、好啊!”王渊握紧手中的刀,他冷眼看着自己刀下神色宁静的少女,“是你!是你蛊惑了张楚年,挑唆了王知芙,你是坏了本相的大计!”
温幼梨,“右相这是认了本宫那三问?”
王渊恨恨咬牙。
事到如今,他再做狡辩又有何用?
一个张楚年,他咬紧了牙还能对付。
可...
被自己的亲女儿出卖了干净,他纵使全身上下长了十张嘴,现在也是百口莫辩的绝境。
倒不如趁着危急关头,逼奉天台上的这些朝臣站队!
长公主在他手里,小皇帝和那阉狗绝不敢乱来,京郊又有北塞皇子为他助阵,这盘棋就算他想输,也绝对输不了!
王渊将长刀逼近少女的脖颈,愤恨咬着牙狞笑出声,“本相认了,你们又能如何?”
“嘶——”
满殿全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王渊他——他才是乱臣贼子!”
“霍老将军父子是何等英勇的将士,我大荣的国土全凭霍家一刀一剑厮杀出来,他王渊怎能毒辣至此?”
“户部尚书谭大人何尝不是清廉贤臣,王渊竟敢把‘贪官奸佞’这屎盆子扣在谭家门楣上!卑鄙狠毒的奸臣小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王渊恨声大骂,“一个个叽叽歪歪,都他娘的把嘴巴给本相闭上!谁若敢再说一个字,等京郊的北塞大军踏破皇城,本相就割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把他妻女全都赏给北塞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