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跟你们说啊,他们学校的超市连个卖针线的都没有,净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海妮的妈妈笑了笑:“现在的孩子哪还会做针线活,跟咱们那个年代可不一样,我估计他们连顶针是什么都不知道。”
袁友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做到冯楠舒下面的椅子上,把针线包拆开,穿针引线之后开始缝制学士服的披肩。
她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冯楠舒还没醒,那件学士服就挂在下面。
袁友琴拿起来比量了一下,幻想冯楠舒穿在身上的样子,结果却发现披肩的缝线处有点开线,于是下楼到学院超市买针线,打算给她缝缝。
针线这东西,在学校里确实卖不动,售货员扒拉了好久才找到一套。
此时,袁友琴就坐在下面缝着衣服,最后用牙齿咬断,又举起来看了一眼。
晨曦洒落在学士服上,带着一点金辉,将披肩上那火红的花开衬托的更加怒放。
临大最近这些年有钱了,经费根本花不完,所以学士服不再是回收使用的,基本都是财大气粗的往外送,而且还是自己设计的,格外的修身且漂亮。
不过看着看着,袁友琴就发现上面有张小脸探了下来,白皙而红润,还陪着一双莹润的眼眸,有点像是的树袋熊。
“醒了?”
“我还以为看错了。”
袁友琴伸手捏捏她的小脸:“我和他爸昨晚就来了,但没让江勤告诉你,说是要给你个惊喜的。”
冯楠舒抿着嘴巴:“哥哥是个坏人。”
“快下来吃饭。”
“阿姨,叔叔呢?”冯楠舒从床上爬起来,小声问了一句。
袁友琴把学士服挂好,伸手拉住她:“我今天是楠舒妈妈,所以你不能叫阿姨,要叫妈。”
听到这句话,高文慧和王海妮瞬间就屏住了呼吸,看上去还有点紧张呢。
而旁边的两位家长也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目光,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叫一声给妈听听。”
冯楠舒唬着小脸开口:“可是江勤会打我屁股。”
袁友琴瞬间就火了:“他敢,我让你叫你就能叫。”
“妈妈……”
听到冯楠舒柔声柔气地说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称呼,袁友琴的表情就像是灿烂的花开,伸手就抱住了冯楠舒,嘴巴里还念着宝贝女儿四个字。
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有些称谓改变了,想再改回去就很难了。
“啊,我死了!”
高文慧忽然尖叫一声,躺在床上,两只脚凌空飞蹬,气的高文慧的妈妈起来就给她一巴掌:“今天是毕业的好日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高文慧凑到亲妈耳边:“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啊?”
“那个其实不是楠舒的妈妈,是她婆婆。”
“啊?”
高文慧的妈妈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她和袁友琴早上是差不多的时间到的,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一个就说是文慧妈妈,一个就说是楠舒妈妈。
但她完全没想到袁友琴竟然不是冯楠舒的亲妈,而是婆婆。
“那楠舒的家长呢?”
“楠舒她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爸给她找了个后妈,但是后妈对她不好,不过幸好她有江勤呢,楠舒很早就住在江勤家里了,她妈也超疼楠舒的。”
高文慧的妈妈听完之后恍然大悟,然后看向自己的女儿:“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