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道:“孩儿知错,请父尊惩戒。”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宛如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直抵父尊的心房,其中蕴含着他对父尊犹如高山般的尊敬以及对自己错误如明镜般的认识。
大道如同山岳般矗立在润玉面前,他凝视着儿子那红肿得如同熟透苹果般的手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的涟漪。然而,他深知,作为父尊,他必须如钢铁般坚守规矩,尤其是在管教润玉时,绝不能有半分的手软。他深吸一口气,如壮士断腕般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那象征着威严的戒尺。
戒尺如雨点般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润玉的手掌上,每一次的打击都如重锤敲打着他的灵魂,让他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但他却如哑巴吃黄连般,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他的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和深深的悔意。
五十手板结束后,润玉的手掌肿胀得如同馒头,可他没有丝毫停歇,而是如勇士般坐到书桌前,开始艰难地用那红肿得如同胡萝卜般的手书写着孝经。
一笔一划落下,每一笔都如刀割般刺痛着润玉的手心。好几次,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笔,笔杆如脱缰的野马般从指间滑落,掉落在刚刚抄写好的孝经上,瞬间如墨水滴入清池般沾上了点点墨花。
润玉看着那些墨点,如泄气的皮球般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如凤凰涅盘般换上新的纸,重新开始那如攀登高峰般艰难的书写。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珍贵。终于,大道在繁忙的政务处理结束之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润玉的寝宫。
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润玉那略显单薄却依旧坚毅的身影。只见润玉正伏于案前,全神贯注、一笔一划地书写着,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神情却是那般专注与执着。
看到这一幕,大道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疼惜之情。然而,他深知身为一家之主和孩子的父亲,规矩便是不可逾越的底线,绝不能因一时的心软而随意更改,尤其对于润玉这样天赋异禀且肩负重任之人,更需严格管教方能成才。
于是,大道缓缓走到润玉身旁。此时的润玉似有所感,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父尊相遇。瞬间,他便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责罚。
望着眼前尚未完成的孝经,润玉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随即放下手中紧握的毛笔,双手恭恭敬敬地捧起戒尺,然后双膝跪地,以一种无比谦卑的姿态呈现在自家父尊面前。
他用轻柔却坚定的声音说道:“孩儿今日未能按时完成父尊所定的惩罚任务,请父尊降罪责罚。”说完,润玉便低垂着头,静静地等待着父尊的发落。
大道先是凝视着润玉抄写的那些字迹工整的孝经页面,而后将视线转向旁边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上面还沾染着点点墨渍的另一部分孝经。沉默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尚有多少遍未曾完成?”
听到父尊问话,润玉连忙答道:“回父尊,孩儿目前仅完成了七十二遍,尚余二十八遍孝经仍待抄写,请父尊按律施以惩戒。”
话音落下,整个寝宫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风轻拂树叶之声,仿佛也在默默见证着这场父子之间关于责任与成长的对话。
大道厉声道:“那该如何惩罚,你可晓得?”
润玉恭声回应:“孩儿知晓,一遍二十记手板,共计五百六十记手板,恳请父尊责罚。”
大道凝视着润玉那红肿如馒头般的手掌,叹息道:“你这手还经得起本尊抽打吗?再抽下去,这手怕是要废掉了。”
润玉仰头望着自家父尊,眼神坚定如磐石,决然道:“孩儿犯错,惹恼父尊,令父尊失望伤心,本就该受此责罚。这手即便抽烂了,只要能让父尊息怒,不抛弃孩儿,再多的惩戒孩儿都心甘情愿。”
大道闻听润玉所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润玉虽无情根,无法动情,然其儿子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大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玉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那柏麟,值得吗?”
润玉凝视着自家父尊,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宛如迷失在浓雾中的羔羊:“父尊,孩儿也不知此举是否值得,但孩儿明白,如今孩儿让父尊失望了,让父尊痛心了,所以孩儿如今所为,不单是为了柏麟,更是想让父尊不要舍弃润玉。”
大道回应道:“你既已知晓你让本尊失望了,让本尊痛心了,那你为何还执意选择柏麟,还在本尊面前维护他,甚至恳求本尊接纳他。”
润玉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对不起,父尊,是孩儿的错,但父尊,孩儿真的好想与柏麟一试。”
大道凝视着润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问道:“玉儿,为何非得是他不可?”
润玉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他轻声说道:“父尊,孩儿也不明就里,起初孩儿亦是难以置信。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孩儿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犹如烟雾般缥缈,可孩儿始终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大道回应道:“莫非你认为那个人影便是柏麟?”
润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他喃喃自语道:“孩儿也不得而知,但每当看到柏麟因孩儿而痛苦时,孩儿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孩儿的心,让孩儿不忍看到他这般模样。”
在璇玑宫中,润玉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捧着戒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洗礼。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如海洋般深邃的悔意和如磐石般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