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蒙赤行亦是如此，在他坐化之后，遗体仍坚硬如铁，毫无腐朽倾向。

其弟子庞斑遵他遗命，以猛烈窑火把他焚烧了三日三夜，加热至能熔铜煮铁的高温，才将他化作灰烬。

这无疑说明，无论八师巴还是蒙赤行，都到了无限接近于广成子那般，“破碎金刚”的境界。

他们最后是否破碎虚空，张唯不得而知。

但是据原着中的细节，或许在破碎虚空和破碎金刚之间，还有一个“止于至极”的层次。

也即是炼神还虚大成，却未能晋升至炼虚合道之境。

有了这方面的明悟，张唯似乎在冥冥之中，把握到了某种难言的真理，一种关乎于天地宇宙，玄奥而超然的境遇。

接着从第一幅图开始，战神图录中各种玄奥的至理，一一在他心中闪过，同时他体内沸腾的气血，也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传鹰此时进入屋内，就能看到张唯的身体发肤，以至肌肉纹理，都亮得好似一片通明的宝玉一般。

张唯一念之下，便即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心神与天地冥合，进入了精神上的天人合一，浩瀚天地宇宙中的无限奥秘，在他脑海不断浮现，令他的心灵又有了新的蜕变。

仿佛至高无上的天道一般，以冰冷的视角俯瞰世间，涌起无限变化，又似从未变化过。

此时再去回想战神图录种种信息，他的感受已然不同。

张唯意识不断变幻，直到他脑海之中，前四十八幅图案一一消失，只剩下最后一幅——“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