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淳于越急了。
“长公子是以为,我儒家治国,不适合大秦发展么?”
“先生莫急,扶苏并非此意,扶苏只是觉得,乔姑娘曾经有一句话说得极好!”
“何话?”淳于越此时已经快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
“先生可还记得,乔姑娘曾经讲述过一个唐朝太子,那位承乾太子为诸多大儒同时教导,可却被打压的性子压抑,做了许多错事,唐皇曾问,如何教导太子,乔姑娘回,唯有皇帝方可教出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最清楚治国之道。”
“哼,妇人之见,扶苏公子无需将其放在心上,许多皇帝学习,难道不也是自小诸多名师教导?这与大秦发展之路,又有何相关?”
扶苏顿了顿,继续回道:“扶苏只是觉得,父皇是一统天下之雄主,他能被后世尊为千古一帝,并戏称为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可见父皇之远见,远在扶苏之上,他所坚持之国策,未必没有道理。”
“公子啊!”淳于越痛心疾首,“始皇陛下是千古一帝,举世无二的明君,可他如今已经被那法家李斯给糊弄住了,以法治国,何其严苛,公子是仁义君子,难道就忍心大秦百姓从此生活在严苛秦法之中艰难求存吗?”
“父皇,父皇已经在修改秦律….”
“公子,真正的治国应该以儒学为尊,唯有以仁义感化,方能使这世间变得更加美好!”
“先生,先生所说,不无道理,但扶苏需要一个实证。”
扶苏紧紧抿着唇,这才回复道,“乔姑娘曾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扶苏会请示父皇,请先生带数百儒家弟子,前往一贫困多事之县,以仁义感化盘踞在当地的一窝山匪强盗,为民除害。”
淳于越:………
“不配刀兵,只着仁义,扶苏相信,以先生之风度礼仪,君子言行,必能使得盗匪从此真心改过是非,专心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扶苏对着淳于越一个大拜行礼,“扶苏在此,静侯先生佳音!”
淳于越:………
淳于越一口老血直直上涌,险些当场失态。
教坏了,扶苏这是被那个后世人给教坏了啊!
他怎能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