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无法行男女之事,亦无法延续香火,传承后代了!你总该满足了吧!”武国公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怎会变成这样……”
武国公夫人听闻此言后,如遭雷击般身躯猛地摇晃起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眼看就要晕厥过去。然而,一想到此刻身处困境中的武举男,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武国公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快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啊!”
武国公面色阴沉至极,他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绝望地回应道:“医正已经诊治过了,说是即便有大罗金仙下凡,恐怕也难以回天乏术……”话音未落,他便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衰老了十岁有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武国公夫人反倒逐渐恢复了些许冷静。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眼前一亮,目光紧紧锁定在武国公身上,急忙开口说道:“灵愈丹!灵愈丹啊!说不定灵愈丹能够拯救我们的儿子!”
“对啊!对啊!灵愈丹……我怎会将如此神奇的灵丹妙药遗忘掉呢!”武国公的眼睛亦是猛然一亮,犹如黑暗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之光。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外高声呼喊:“来人呐!快来人!”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匆匆奔进屋内,正是武府的管家。他满脸焦虑之色,语气急促地询问道:“老爷,您唤老奴所为何事?”
武国公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道:“速速前往邪医阁,请夜幽冥前来见我!不得有误!”
“是,老奴这就去!”武管家领命之后,便准备匆忙地踏出大门前往那神秘莫测的邪医阁。
然而就在此时,武国公突然出声将其喊住:“罢了罢了,你莫要前去了。那夜幽冥向来性情乖僻、难以捉摸,他定然不会卖你这个面子的。还是由老夫亲自出马去向他求取丹药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给是不给!”话音未落,只见武国公已然迈着大步走出房间,径直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如疾风般朝着邪医阁疾驰而去……
且说另一边,徐幽兰一行人自另一个门来到熙攘喧闹的大街之上。此刻的徐幽兰心中烦闷异常,全然没有了继续巡查店铺的兴致,于是她便携同玉姝与元元一同返回了镇国侯府。待她们踏入文晖院内,却发现沈青峰以及四个孩子皆不在家中。原来,沈青峰受太子之托外出帮忙筹措粮草去了;而那四个孩子则是前往国子监读书学习,需待到夜幕降临之时方能归家。
徐幽兰小心翼翼地抱着元元,轻轻地拉着玉姝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待秋菊和东霜为主子们奉上精致的茶点之后,她们深知姐妹俩必定还有至关重要的话语要交流,于是非常识趣且贴心地退出了房间,把这片宁静的空间完全留给了两位主子。
玉姝曾经听闻过街头巷尾流传的种种传闻,而如今踏入镇国侯府,亲眼目睹自己的姐姐确实居住于此,内心不禁充满了讶异与欣喜。
然而,与此同时,她也忆起了坊间的另一条传言,终究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开口询问道:“姐姐,坊间皆传,姐夫乃是镇国侯之子,可却未曾录入云氏一族的族谱之中,反倒归入了沈氏的族谱之内,此事当真如此么?”
听到妹妹的疑问,徐幽兰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嗯,确有其事。”接着,她便简明扼要地向玉姝讲述了沈请峰遭人李代桃僵,随后又因出身乡野而备受镇国公冷落,甚至不允许其列入云家族谱的这段过往经历。
“姐姐,姐夫不入云家族谱也罢,云家人绝非善类!”玉姝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恨与不满。
“没错,妹妹所言极是。云家人的确品行不端。故而,你姐夫能入沈家族谱实乃幸事,沈家方为其真正归属之地。”徐幽兰深表赞同地点头应道。
“姐姐,既然姐夫未曾入得云家之门。那么姐夫便不再算作云家之人了。如此一来,有些话语,小妹即便道出,亦不会令姐夫与您感到左右为难了。”玉姝继续说道。
“究竟何事?但讲无妨。”徐幽兰满脸诧异,疑惑不解地追问着。
“姐姐,想必您也清楚,那绮梦楼乃是个三教九流汇聚之所,形形色色之人皆钟情于此地。无论位高权重之达官显贵,亦或流落街头之市井小民,甚至诸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徒,皆对这处场所趋之若鹜。小妹于绮梦楼历经数载岁月。凭借从那些人不经意间吐露的只言片语,以及费尽周折四处探寻所得,总算觅得了些许关于父母含冤而逝的细微线索与少量证据。”
提及此处,玉姝的眼眸之中交织着熊熊怒火与无尽哀伤,仿佛那段惨痛经历仍历历在目,令人痛心疾首。
“什么?你竟然知晓我们双亲究竟是遭何人毒手所害?那凶手究竟是谁!”徐幽兰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般猛然从椅上站起,情绪异常激动,险些失手将怀中的元元掉落于地。
待到她惊觉自己方才太过冲动,几近酿成大祸时,连忙紧紧抱住元元,满脸焦灼之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爹娘!”
玉姝凝视着眼前神色慌张的姐姐,语气沉重且缓慢地开口道:“据我所知,父母的离世似乎和镇国侯云镇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
“什么?竟与镇国侯有关联?这......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啊!要知道,爹爹可是淮州府的漕运使,负责管理河道运输事务;而镇国侯则是镇守边疆的大将。此二者风马牛不相及,怎会产生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