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好不容易投胎到了一个清白人家,却又入宫为奴。

入宫为奴也就罢了,毕竟年满二十五可以拿一笔钱离宫,就当是混了个职场,又被辞退了。

好你个赫连瀚,你还想纳我为妾。

妾是什么?又TM是奴!

吴晴冷森森的笑了一声,就算你赫连瀚是男模,也是老娘点你,绝不会入你王府为奴!

禾翠看着吴晴阴晴变幻的脸,“姐姐怎么了?”

吴晴一挥手,“没事!那再说说你当宫女的事吧!”

“嗯。”禾翠点头,“我和娘在家被欺负,有时还有泼皮无赖来上门找事,族里还有人来给说媒,让我娘再走一步。

要是什么好人家也算她是好心,居然说的是打死了两任老婆的那个阴狠的,我哪肯让娘嫁过去?那是送命!

娘带我回娘家,想着家里帮忙拿个主意,结果舅舅说:嫁出去的姑娘他们也不好管太多,要不就让我嫁出去当童养媳。

童养媳那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白白去给人家当奴,等到把小相公伺候大了,他再嫌我老,那以后的日子才叫没有盼头,才是真的惨。娘自然也是舍不得我去,哭着不同意……”

禾翠说的眼睛里泛起泪,吴晴坐到她旁边,拿帕子轻轻给她擦泪,禾翠抬眼看看吴晴,又接着说:“那时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禾翠接过帕子自己擦。

“你和你娘就没有别的办法?”作为红旗下生长的现代人,吴晴不太能理解这事,在她的思想里,人是可以自力更生的。

禾翠摇头,“无路可走。泼皮无赖各种骚扰造谣我们都当没听见,可是想娶我娘当继室那人是有些权势的,他一句话放出去,就没有人敢把衣裳给我娘洗,本来说好去给人帮厨也黄了……”想起当初的事,禾翠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我去!”吴晴完全没想到会这样,而禾翠还在说。

“夜里有人来撬院门,娘拎着菜刀冲出去,是把人吓走了,可是那无赖说是看着有男人从我家出去他才进来的,邻居们开始怀疑我娘是暗门子……”

吴晴单手把禾翠搂在怀里安抚,她的鼻子也酸了,心里头堵得难受,密密麻麻的痛楚。

她没想到这个世道女人想自力更生会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