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乖乖!这一个个的,都是大佬啊!
“在这里说话略有不妥,我们在路上边说吧。”
盛儒他们几人现在正站在客栈二楼的过道上说话。偶尔有客栈的小厮与客人经过,说话很不方便。
几人也纷纷止住说话同意。
话题暂停,直到一行人整顿好后四人一起上了盛儒所在较为宽敞的马车内,商陆才继续开口。
由十一驾着双马,陵八扮成车夫驾着江莞玖的马车跟在后头,一行人朝着下一个大城镇行去。
“我此次也是到了我学成师父让我出山历练的时候了。临行前师叔祖曾拜托我多加留意一下你的消息。他也曾出来寻过你,但也都无功而返。虽然这么多年他都没有你的消息,但是他却是确定师叔你还活着。”
张予生坐在商陆对面,听着他的叙述,忽然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我估摸着师父他老人家应当是诊治过我曾救的患者,看到了医典上的手法,才确定我还活着的吧。”
商陆点头。
“确实如此。这本医典,是我师门的珍藏,但因其内容更注重外伤而与师门的内外兼修有所出入,所以学的人很少。将这本医典学透了的,原先只有我师叔祖一人,现在还有师叔你。而师叔祖将医典给了你,导致了师门内再无人能完整的学习到医典内的东西,所以师叔祖一眼便能看出那些手法不是门内弟子所学残缺,由此断定师叔还活着。就不知师叔这些年都在哪里游历了?为何二十多年都找不到师叔?”
听完商陆的所言,张予生沉默了好一阵,而后感慨出声。
“师父一直教了我到十九岁才与我说要离开去四处游历,我也有在好好钻研师父就给我的那本医典。”
说着,悠悠叹了口长气。
“不料才三个月,我的故乡便遭战乱波及……”
他是个孤儿,自幼吃百家饭长大,睡在村长因为可怜而将村里无人居住的一间破了屋顶的茅草房里。
一直到了十五岁,他所依赖生长的小村子发生了瘟疫。
小主,
村子里接连半个月死了好几个人了,因着村子是在山里,上报到了管辖的县令处时已经过了两天了,可是县令没有派人来救他们,反而下令将村子通往县里的唯一出口给堆了石木阻断了,还派了人看管着不让村民出山。
没有人来救他们,小山村离最近的村子都有三里路远,当年的县令打算让他们就这么自生自灭。
当时大家都绝望了。
直到有一天,他的师父从一座大山里头蓬头垢面的走出来了。
他虽然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但是在当时的张予生的眼里,他便是上天派来拯救这个小山村的神明。
他不用看着那些个淳朴良善的,一家省下一口吃的将他养大的村民一个个痛苦的死去。
他犹记得经常过来找他唠嗑的刘奶奶染了瘟疫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娃娃啊,每个人都会死的,你刘奶奶我啊,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还小……你要逃出去……逃出去就有活路了……”
他没逃,他将自己睡的草席给了刘奶奶,将她葬了。而后又去照顾其他染了瘟疫的村民。
就在他快麻木的时候,他师父救了他,救了这个村子。
村子里染了瘟疫死去的人统统被挖了出来一把火烧了,在师父开的药方下,村民们靠山吃山,在山里找到了对应的药材,一个月的时间,瘟疫没了。
村子的路又通了。
他师父被小山村的人奉为再生父母,而他也执意缠着师父,就算他洗干净后看着与他差不多大,他也没有别扭,执着的拜了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