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徽眼神揶揄。
“这担子可接不了,儿子可还没科举中第呢,再说儿子也不一定是进兵部,得先进翰林磨炼阵子呢。而且您这担子,多的是您的下属帮您分担。”
江正皓瞪了儿子一眼,声音故作严厉。
“怎的,你爹我可是当朝兵部尚书,你不进兵部,你还想去哪?”
两人话语间全然没有对来年春闱上榜的担心,甚至言语间的意思,是笃定了江承徽的名次不会低。
每年科举后能进翰林院任职的唯有一甲榜上的三名,二甲传胪与三甲传胪。其余的二甲进士虽也进翰林,但却是无品级的庶吉士。三甲同进士则是连进翰林的资格都没有,唯一的出路便是外放做官,做出一番政绩出来,便能申调回京任职。
“还未有打算,待儿子仔细想过,再来与父亲禀明。”
与江正皓调侃完,江承徽端正了神色。
“父亲,您猜儿子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谁?”
见江承徽正色,江正皓也敛了面上笑意,询问出声。
“瞧你这神色,那必是遇到了个大人物……”江正皓沉吟片刻,拧起眉头。
“莫不是你遇到宫里哪位贵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是二皇子。出行很是隐蔽,只有一个车夫驾马,若不是儿子恰巧听到了他的声音,也不能知晓那马车上坐的是二皇子。”
江承徽话音方落,江正皓便皱眉沉思起来。
“大晚上的二皇子悄悄出宫……难不成是来寻他舅舅这只老狐狸的?”
江承徽点头。
“想来应是如此,推测了下他马车的方向,像是从丞相府处刚离开不久。”
“他们想干什么?”江正皓公文也不看了,眉头深锁思考着这个问题。
忽然江正皓脑中划过一道光。
“难不成……”
江承徽对上江正皓的视线,点头。
“儿子与父亲猜想无二,二皇子此次的动作不是对京内,而是大堂兄和容琛那边。”
“承弋通过你舅舅的商行送回来的消息,那私兵少说也得一千个人左右……难不成真的是二皇子胆大包天在养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