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个眼神,刘金出去送太医了。

屋中只剩下皇上和皇后的时候,皇后焦急的去查看皇上的胸前:“皇上烫到了没有?”

皇上摇摇头:“没事。”

皇后拉开了皇上的寝衣,他的胸口被烫红了一片,皇后又急哭了:“怎么会没事呢,您瞧都烫红了,您说您这是何必呢,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皇上看着皇后手忙脚乱的给他脱掉寝衣,又用帕子给他擦干身上的药汁。

望着皇后哭红的双眼,皇上紧握住她慌乱的手,沉声道:“皇后,你我是否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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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怔,尚未明白皇上所问何意。皇上抬手轻触她的脸颊,拭去泪痕,缓声道:“朕不愿纳妃,只望长子为嫡出,唯有与你所生之子,方为一家人。”

皇后的双眸瞬间再度泛红,她泣不成声:“可是,臣妾的身体……”

皇上:“男女之事,若不能有孕,问题未必只在女子。”

皇后愕然,皇上此言何意?莫非是在暗示或许他自身亦有问题?这怎可能?莫说皇室,便是民间,若女子不能受孕,责任亦多归咎于女子,又有多少男子会承认自身有恙?皇后震惊于皇上对自己如此重视,不惜承认不能生育乃自身之过,心中感动,扑入皇上怀中,“呜呜”哭泣起来。

皇上轻揽皇后,轻拍她的后背,然眼神中却无丝毫怜惜之意,不知在思索何事。直至皇后的哭声渐息,转为抽泣,皇上方才将她扶起:“好了,莫哭了,所余时间不多,朕不信宫中太医,你可修书给你祖父,让他寻一可靠大夫入宫为我们诊病,无论我们之中谁有问题,都须在嫔妃入宫前解决此问题。”

皇后见皇上神色严肃,不似玩笑之语,遂试探问道:“皇上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皇上摇头:“皇后,朕尚未亲政,四周危机重重,你乃朕之发妻,我们夫妻一心,朕唯一能信任者唯有你,亦只能仰仗鲁国公府,故而此事朕只能交予皇后去办。”

皇后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她不是个傻的,她明白皇上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衣国之君连身边的太医都不信,这是出了大问题的,皇上说的没错,他们才是一体的,皇上要是不好了,她和鲁国公府落不得好。

她神色坚定的点头:“好,臣妾去给祖父送信。”

皇上点头伸手拿去刚才被药汁浸湿的寝衣递给皇后:“这个也送出宫让你外祖父找人查验一番看看是否有问题,你派的人找邹泰或者赵良辰护送去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