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率先站起了身，“吃，我当然吃。”

裴妄还是第一次来到独属于何念的空间，她租的房子不大，差不多60多个平方，一室一厅的格局，被她收拾的很是温馨洁净。

客厅里没放电视，挂着一整面照片墙，看样子是何念自己拍下的照片，没有人物，全是风景。还有一个米色的双人沙发，上面放了几个可爱的抱枕。

裴妄扫视了一圈，很好，完全没有男人存在过的痕迹。卧室的门关着，裴妄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

“坐。”何念给裴妄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喝点蜂蜜水舒服一点。”

裴妄接了过来，就是很普通的蜂蜜水，可裴妄却觉得很甜，好像是这五年里从来没有尝过的甜味。

何念套上围裙，一个人生活久了，何念的厨艺还不错，这种简单快手的阳春面更是信手拈来。

面很快就做好了，她还给裴妄卧了个鸡蛋，端到外面餐桌上时，却发现裴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怀里抱着一个玩偶，呼吸声有些沉。

这是睡着了？

何念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喊醒他？可就两人的关系，让他留宿也太不合适了。

想到京市的那些传言，何念咬了咬嘴唇，还是走到了沙发旁边，轻轻喊了声，“裴妄，醒醒。”

裴妄好像真的睡着了，何念连喊了他好几声，他都一动不动，甚至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换了个姿势。

何念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叹了口气，算了，让他休息吧，她又去房间里找了个毯子出来给他盖上。

深秋的夜间还是有些凉，何念帮他把毯子掖好，一时有些迷茫，这也太玄幻了些，以原本只能梦里见到的人居然现在就躺在她家的沙发上。

屋内一片寂静，看着裴妄熟悉的眉眼，何念有些不舍得走，她轻轻坐到了裴妄的身边，单手撑在沙发上，侧着头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曾经，这是完全属于她的男孩；曾经，他们那么亲密；曾经，她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这么走下去。

她的眼圈不自觉有些泛红，双手忍不住想再去摸一摸他的眉眼，她知道他不再属于她了，可，就让她沉沦哪怕一秒也好。

就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脸的刹那，裴妄睁开了眼，目光锐利，右手抓住了何念的手腕，“何念，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