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喝了酒，裴妄今晚有几分脆弱，他忍不住和何念说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其他人家不一样。

他们从来不会一起带他去游乐园，不会一边一个牵着他的手，甚至就连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间都很少。

小裴妄也曾经期待过妈妈的爱，只是舒丽娜从小就对他格外严厉。

只有他考试考第一，演讲拿第一，比赛拿第一时，妈妈才会对他露出几分笑容。

小小的他并不知道妈妈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炫耀的物品，他只能乖巧地应对每一次考试，每一次比赛。

反正对他来说，也不难，而且，妈妈会开心，会对他笑，有时还会抱抱他亲亲他。

可初三那年，他亲眼看见了那最不堪的一幕。从此，一切都变了。

他妈妈变得开始讨好他，可他却自我厌弃了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期待的孩子，跳出那个需要被爱的孩子，他才发现，他的妈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似乎有两副面孔，爷爷在时，她总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可爷爷一走，她自私又冷漠。

后来的裴妄才懂了，哪怕嫁到了裴家，舒丽娜却也始终以舒家的利益为先。

或许，自己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舒家用来攀附裴家的一个工具而已。

裴妄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些，他以为自己对舒丽娜早就没有了期待。

可当他想明白这次的事情有舒丽娜的参与之后。

没想到，他还是会难过。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何念，何念半抱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听着他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倾诉。

等他说完这一切，何念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下他的额头。

“阿妄，不管你怎么做，怎么选择，我永远都会陪着你。”